“我还没说完。”邓科长不满地斜她一眼。
邓科长扑灭一支烟,两眼看着电视屏幕,慢悠悠地说:“事情没搞清楚前不要随便妄下定论,改天等我先问问他看,看到底是个甚么环境。”
虚惊一场。
余月红转回家跟邓科长叨咕,“光亮也是的,不知他瞎主动甚么,你说他该不会是还在和她家老三好呢吧?这你得管管,子不教,父之过。”
邓光亮说:“妈,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上回因为你她都好些天没理我。”
最后邓科长以一句“乱操琴”结束了和余月红的说话。
余月红唬得魂飞魄散,她一边喊着邓光亮一边跌跌撞撞朝屠八妹家冲去,半路上被一邻居拦住。邻居奉告她邓光亮夺下了屠八妹手中的刀,屠八妹这会正赖在厨房地上撒泼嚎啕大哭呢。
夜静下来,繁星点点,河岸草丛中蛙声一片。
“说实话,我也不看好她。别的不说,就冲她那天跑来戳穿你这事,这就反应出她目无长辈。”
“刘伯伯仿佛出事了,我出去看看如何了?”
泛着幽光的河水在星空下悄悄流淌。
“你接着说。”
邓科长说:“我刚那话是同意他俩好?如何听话的。”
“儿子又没说现在结婚。”邓科长插进一句。
邓光亮说:“如果我没说过跟她不好那就是还好。”
顾拥军直勾勾地瞪着屠八妹,不等屠八妹再度开口她便回身,屠八妹觉得她断念又去铡猪草了,那里推测她竟走后门翻菜园朝三食堂那边跑去了。
“那你说如何办?莫非要眼睁睁看着她家老三进咱家门?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非要干与儿子婚姻的人,她家老三如果个和顺贤淑的,跟老迈一样那么无能,又是个正式工,那我能拦着他们吗?”
邓光亮说完走去外屋拿脸盆和毛巾,外屋双人木沙发边摆着木制洗脸架,最上面一层搁着邓科长和余月红用的脸盆,搁在中间那层的脸盆是邓光亮两兄弟用的,最上面则是夏季时百口人共用的洗脚盆。他拿了脸盆和毛巾,一回身,余月红几乎撞到他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