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黄衣剑士听到号令,均是不假思考地向四周飞射,明显对裴洞庭非常佩服。
“就算这些吃撑了的西湖剑士里有宗师领头,真的有需求禁止?几个剑士能何如得了身处数万雄师中的公西小白?”
西湖剑宫的青衣长老放在江湖上,足以与普通门派的掌门分庭抗礼,此人边幅虽粗暴,言行却极有涵养,之前亲手撩门帘不说,对江湖后辈竟也如此谦恭。
慕容春晓在裴洞庭跃起的同时就向后飞起,一把提起了老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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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灵感初境,虽已开端孕养飞剑,但还做不到驭器,用的还是近战腾挪的剑法。
叮叮叮!
若被铁骑围在这狭小的酒坊里,再高的剑术也难发挥。手中若无人质,被乱箭射死也是该死。
面对三名黄衣的默契一击,慕容春晓轻叱一声,抬手一抹,脑后发簪便悄悄少了一支。
一道红色人影冲天而起,一袭青衣稳稳地站在原地。
慕容春晓反应极快,一层紫色罡气覆盖满身,将木块等杂物尽数挡下,乌黑披风还是一尘不染。
完成包抄的黄衣剑士们寂静无言,分出三人合击慕容春晓,一人刺肩,一人斩腿,一人抹喉。
“八方风雨?另有哪家权势能够掺杂一脚?”
余下的黄衣没有再轻举妄动,静等长老一锤定音,慕容春晓也就懒得理睬开端弥散在氛围中的仇视与仇恨,右手苗条的五指合拢,遮住了那一抹玉色光彩。
他背上一柄长且宽的巨剑特别显眼,剑身中正平直,通体呈黄铜色,刻有古朴繁复的云纹。
呛啷啷!
裴洞庭大喝一声,竟是没有涓滴踌躇,浑然不似表面那般木讷浑厚。
紧跟着废墟中心传出一声打铁般的巨响,肉眼可见的灰尘气浪高山升腾,散落一地的木板突然碎裂成更小的碎片,如箭矢般朝八方射出。
慕容春晓像是有些怕冷,紧了紧身上的白狐披风,实足的弱质小女子模样。
方才坐下的青衣人忙起家行礼:“鄙人裴洞庭,女人何人?”
有凳无桌,两人面前架着一个红泥小火炉,浊酒已温,香气氤氲。
“如果公西小白和鹿姐姐结婚,朝廷对甘州的掌控就要大打扣头,有这么一个勉强能拿下台面的来由,本就想把握甘州的敖莽于公于私都毫不会坐视,可惜他在甘州只要郑夔一个亲信,而西湖剑宫与敖莽干系密切。”
他扯了扯白狼裘的领子,坐在原地大大咧咧道:“公西白狼在此恭候多时了!”
喝声未绝,这名青衣大剑士已经纵身前扑,人尚在半空,右手就已完成了拔剑和下砸两个行动,一柄巨剑在他手中轻如鸿毛。
正在此时,小酒坊那由棉被改成的厚门帘被人一把翻开,北风裹着藐小的雪花灌了出去。
她悄悄一抛,老掌柜就横飞出去,在木墙上撞出了一个大洞。
慕容春晓站起家,拱手道:“但是西湖剑宫的前辈?”
小酒坊不过是木板与茅草围成,几近刹时就被撞得粉碎。
一个青衣中年人低头迈进门槛。
只是一刹时,慕容春晓已与三名黄衣各拼了一剑,地上立时多了三截断剑。
刘二爷头大如斗。
剑折人未亡的三名黄衣剑士手持剑柄踉跄后退,慕容春晓却没有赶尽扑灭。
小酒坊里并无其他客人,兼职跑堂的掌柜缩在柜台前面昏昏欲睡。
“天然不能,但鹿元神已经被人拖住,明面上贫乏妙手坐镇的大鹿庄却一定挡得住西湖那些为剑生为剑死的疯子。即便庄内另有妙手,一旦露了底,除非鹿家老祖宗蹦出来,不然必然挡不住八方风雨。这就是牵一发而动满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