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拍了拍斜插在背后的屠灭刀刀柄:“融了铸成这把长刀了。”
“我就是晓得。”
“多谢!我竟不知血肉内另有这很多精华,受此一激,寿数立添三五载春秋。”
弃疾闻言从袖子里取出一把晒干了的草药,问道:“这些行吗?”
陆厄看着刘屠狗的背影,眸子中没有一丝感情,肃立半晌,俄然开口道:“那半朵红花可不是他嘴里所说的甚么心根,而是真正的灵气化形,惹了如此年青的宗师妙手,是不是有些悔怨?”
小药童弃疾仍穿了那件有些肥大的破古道袍,头上挽着道髻,插了一根白骨簪子,一对乌黑的大眸子子盯着刘屠狗看了半晌,张口道:“你腰里悬的短刀如何没了。”
修行之路,当真步步艰险,稍有不对就道基尽毁。
他忽而想起一事,问道:“我上回见到弃疾那孩子时,就发觉他的呼吸极其悠长,的确细不成闻,猜想他要么天赋异禀要么便是修炼了奇特的吐纳功法,现在看来便是那‘温吞水’了,你此人固然不是好人,在教诲弟子上还真是挺有知己。”
刘屠狗闻言暗道幸运,本身当日在大雪原上病虎吞天,九口吞出个伪练气顶峰,与陆厄的景象何其类似。
刘屠狗如释重负,当下便将《乙木诀》的入门心法传给小药童,涓滴没有避开陆厄的意义。
“我这套纳气法门本是道门延年益寿的心法,唤做‘温吞水’,靠的就是一点一滴渐渐纯化灵气,待得不冷不热,才真正吞入腹中,用来筑基虽嫌太慢,却最是暖和稳妥不过。我少时自大才高,又遭到那部记录有边圣言行的前人遗著开导,便将自幼修习的这套法门胡编乱改,变成一门不折不扣的魔道功法,起了个名字叫做‘蛇吞象’,厥后境地突飞大进,却生生卡在灵感的坎儿上,四十年不得转动。”
“你如何晓得的?”
刘屠狗非常诧异,说刀傻乎乎的,天然是因为灵性被扼杀融入心刀的原因,至于现在这把像老虎,天然是神虎入炉形成的。
贰心随念动,气象猛虎过陆厄荒凉的心湖识海而不入,自白发鬼医的眉心跃出。那无数细碎如针的刀气也钻出其体表,将早已不受节制而再次闪现、浑沌成一团浓烈白光的罡衣刺了个千疮百孔。
“哦?那可惜了,那柄短刀傻乎乎的挺敬爱,不像这把长的,太凶暴,像头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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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陆厄,微微游移道:“六爷爷的意义是?”
小药童意犹未足,另一只手又指向桌上的圆润头骨:“这个呢?”
“这位刘旗总要传你一套功法,你要当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