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二百两银子来之不易,旺祖哥俩均不想动这银子,万一今后家里出了甚么大事,也可取出来布施急。可祖母的寿辰将近,上面七个哥哥均已备好了大礼,唯独他们哥俩长年打猎也换不回多少银子,家贫寒酸之时也无钱筹措贺寿大礼,而两人的岳父岳母均已来给老太太拜寿,俩人便商讨着,要去猎两只大田猎返来,一是做孙子的对祖母一片孝心,二也能够让岳父岳母拜完寿后带些归去,也算是做半子的一点情意。
这下可把李老太太给听傻了。心想,这曾孙两年不见,如何就成精了,竟然还会有孙猴子那般的定身神通,就问亲家。“啸儿他,真会施甚么妖术?”妙手李也在吃愣中,听了摇点头,就问儿子儿媳。“你俩是否见过啸儿施过火么神通?”儿子儿媳均点头,这时天雷,天雨走来,赛华陀便问:“雷儿,雨儿,你俩见过啸儿施过妖术吗?”不想天雨点头说:“有回,我和老迈被牛市家的四兄弟打了,哭着回家,让老二瞥见了。老二便问,是谁打了我和老迈,我便照实说了。老二听了很活力,就拖着我和老迈去了牛市。也不知这老二会施甚么神通,就那么一拳,牛市家的三儿子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就没爬起来。”天雷说:“归正那天老二,把牛市家的四兄弟打得都叫爹了。”赛华陀就不敢信赖会有这等事,一个劲地点头,李老太太象是有些信,朝妙手李点头笑着说:“亲家呀,这啸儿本来就是个古怪的人,只是在你家做的这些事,也确切是古怪了点。待会儿,我来问问他,没准还真赶上过火么神仙。”秀贞的母亲摆手笑笑说:“我说奶奶,你问了也是白问,他除了朝你笑,就说是梦里的老头让他如何如何做的。对了,啸儿现在可不得了了,不但跑得缓慢,就象是一阵风吹过。他这力量,也大得惊人,竟能将俺家门前的石狮鞭策。亲家呀,看了真有些不敢信赖。”
听得有人坠山,旺财仓猝赶了过来,与旺先人捡查了钟磊身上的几处伤口,见伤口均已作了措置,刀伤剑伤上也均已?{了上好的药,中掌处还?{了药剂。“这就奇了怪了,既伤口均已医治,那为何救他之人不带他走呢?”旺财嘀咕了句,旺祖就说:“我猜想,救他之人必是位女人或大娘。你瞧他这么大的个,足有二百多斤重,谁又驮得动呢。”旺财点头说:“这也是。兄弟,瞧这野猪应有四五百斤。你驮人,我扛野猪。”旺祖也不吭声,取出随身药物大略地往一些小伤口上抹了些,再撕了衣衫包扎住伤口,随后往他嘴里渐渐地灌了几口米酒,这才驮起了他。旺财肩扛着大野猪,大步地跟在兄弟身后,仓促地往家赶。
见媳妇返来,旺祖忙从怀里取出二百两银子,往桌上一放,呵呵地说:“给,孩子他娘,这二百两银子是店主打赏的。”见了这么多银子,秀贞顿时乐开了怀,摸着银子问:“相公,这堆银子是你们哥俩的,还是我家的?”旺祖笑道:“这堆银子,天然是我家的。哥那,也得了二百两。”秀贞这才放心,说:“相公,自嫁到你家来,还未曾置过一件新衣,上过一回酒楼。儿子也快七岁了,可穿的满是别人穿不上送来的,也没穿过火么新衣。再说你吧,穿来穿去也就这两套衣服,在家里穿这身,到了内里还是穿这身,你也得置上一套新衣。”自进了这个家,旺祖还从未见过媳妇如此镇静过,这嘴乐得也快笑歪了,就点头说:“孩子他娘,你是这家的妇女,银子到了你手上,任你如何花。对了,杭州府有位富贾,要请我做护院的,趁便授他后代些工夫。都已谈好了,包吃包住,月花十两,逢年过节另有喜银。总之一年干下来,银子不会少于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