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江酒楼开张至今,非论是江湖帮派还是武林人物,谁都给掌柜面子,更不消说吃霸王餐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苦涩,醒来已是中午,老者已烧好了饭菜,号召天啸主仆入坐,围桌而吃。说着话,老者问天啸。“小公子,瞧你神采,想必是昨日受了甚么伤吧?如是,别撑着,我会疗伤。”天啸见这大爷也不象是甚么好人,就点头说:“不瞒大爷你,我昨日在应天府让官兵射了一箭,流了很多血。但,伤口已上药包扎,不碍事。大爷,如你是一人住呢,就跟我走吧,我能养你。”老者笑了,道:“小公子,你人不大,却豪放,非常可贵。实话对你说,我很想交结你这位小兄弟,可我在避祸,不想扳连你。”天啸说:“大爷,你老别想得太多,我此人不怕扳连。你老奉告我,这仇家是谁?”没想他会这般豪气,老者便说:“小公子,这仇家非常短长,是江湖上的大魔头,叫辽东五怪。”言罢,点头感喟了一声,扒饭吃菜。天啸乐道:“大爷,不是我说胡话,我随便叫小我出来,吓都能吓死辽东五怪。”老者一愣,问:“叫谁?”天啸说:“食人魔。”这名号听得老者惊座而起,饭碗也掉在了地上,吃愣地望着天啸,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行到半夜,天啸有些困了,这才放慢了马蹄,寻了户路边独院,由快意前去叩门。不一会门开了,有位老者提着灯笼,看了上面前四人,驯良地问:“想必是贪程赶路,错过了投宿,是吗?”快意忙点头说:“是啊。是啊。只是半夜叩门,打搅了你老。”老者说:“不碍事。不碍事。”便敞开了院门,让马匹马轿出院,随后关上了院门,请天啸主仆入了屋。“舍间粗陋,莫见怪。”老头说了句,从柜子里糕饼来号召客人。闲谈了一会,老者去隔壁房内入眠,天啸上了床,见德喜仨还坐着,便说:“你们也都累了一天了。德喜去马轿内睡,快意俩上床来吧。”德喜出门,借着月光打了一桶井水给马饮,又取来了几把稻草,随后钻进了马轿内。
“走,上都城,给我父皇记念去。”天啸痛哭了一阵后,抹泪起家,老太忙劝道:“小皇子,这都城去不得呀。去不得呀。传闻官府正在张榜缉捕你,你这一去,岂不是自投坎阱吗?去不得。去不得呀。”可天啸此时的内心除了想给父皇记念,还想见娘亲和妹子,便让德喜快些牵出马轿马匹来,对老太说:“我上都城去给我父皇守灵,去见我娘亲和妹子,又为何去不得?皇兄还曾说过,等他做了天子,便与我共享江山。”老太感喟声中还要劝时,天啸夺门而出到了院里,上马朝德喜仨挥手叫了句:“上都城。”便策马而走,德喜挥杆一鞭,马轿离了堆栈,在夜色中朝前赶去,一起上只听得主子催马的“驾驾”声。
“那杀人者,便是朱天啸。”酒楼门口响起了擒猛兽的叫声。那将官听了手中长剑指着天啸叫道:“射杀这朝廷钦犯。”二三十个弓箭手听了,都将箭射向了天啸,扬春见了忙打出一把暗器,磕落了七八支箭。天啸见了忙闪身一避,但左胳膊上还是中了一箭。疼得吼怒一声:“敢射杀我小皇子,找死。”趁弓箭手搭箭之机往前疾去,这手中宝剑一舞,三个弓箭手还来不及哼上一声已倒地身亡。那将官见了内心也直发毛,想杀这朝廷钦犯,可面前此人影闪得实在是太快太快,这手中长剑也不知往哪号召好,而那些弓箭手却一个个地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