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出的题目?”我忙问。
“十年前是甲申太岁方杰当值,方杰为人滑头,喜推搪任务,每回当值,但是冤假错案堆积如山,前面几个太岁都曾参奏过他,可他铁齿铜牙,将众臣回嘴的五体投地,阎王殿下也懒得理他。”杨仙持续解释。
“鬼浮于事也是无可何如,”潘叔向我解释,“凡人只要过了百岁便可上升为仙,可地府不管做多大的官,长生永久就是鬼,毫无升仙之机,这些鬼官鬼吏便想,既然永无翻身之地,做好做坏,做多做少有何所谓?”
“死丫头,还不跟我归去?”李红艳说。
我才发觉,周维财那晚带着瓜皮帽,着一件玄色短袄,看打扮像极了店小二,不由哈哈大笑。
“尹先生客气,”李红艳瞄了小叶子一眼,“上回但是说得明显白白,这丫头与你见面,可得我在场监看,免得霍小妹曲解,你倒好,背着你恋人和这丫头勾勾搭搭的。”
“方杰接位是在十年前,”潘叔说,“不晓得大人当时如何识得卢旺达?”
我按着胸前的玉佩,念念叨:六合清、日月明、乾坤定、鬼神通,浑身便如同充满了电,遂飞身而起,往图书馆而去。
“鬼市,是在鬼市。”我说。
“你小子傻啊,”潘叔怒斥道,“各路神仙可得每日朝拜玉皇和玄帝一次,天庭如果漫漫群臣下跪,不正应了玉皇和玄帝至高无上之严肃?”
“她,明天上班。”我说。
“但是你们地府的成规,”潘叔批到,“哪会有人死了还能证明本身死了?”
“怕个甚?”伊看着我,“她做大我做小,我敬她一声姐姐。”
“你如何也不问我,就私行上我的床。”我坐在床头,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水洗也不清了。”
“卢旺达是找了我,”我说,“但是他当年甚么都说不清楚,我也不晓得他想做甚。”
“位列仙班,日日无事可做,但是最好。”潘叔说。
总算是碰上一天歇息的,办理员和志愿者的班表不必然是相尽同,可实在排班表时已经充分地考虑我们的需求,只是很难做到十全十美。
我还是到公园跑步,凌晨并无阳光,不算暗淡,没有阳光直射房间,竟然起的比平常还早,遂喝了杯水就下楼,张腿就跑。
“另有那里,电梯呗。”伊叮咛道,“你快过来吧。”
“你阿谁意中人呢?”伊又问。
“岂会?”杨仙正襟端坐,“接引之事本就是当值太岁与鬼差之责,若要勾魂使者去接,还要太岁何为?”
我才站一会,电话响了,是盈盈来电,“宝宝,想我了吧?”
“先说端庄事,”伊泼了我冷水,“警铃又误报了。”
杨仙说:“道长请讲。”
伊却说:“我如果个凡人,你还会不会要我?”
我晓得如何回事,便走到办公室处,盈盈端坐在主位沙发上,此次来的是杨仙,戴了乌纱帽,着大红纱盘领锦鸡补服,身边却没带一兵一卒,盈盈已经按之前的接待,往茶杯里放些茶叶就得。
小叶子看了看我,只好跟了畴昔,一言不发,我看着伊那水灵灵的眸子,不免有些痛心,可毕竟长痛不如短痛,李红艳拉着伊,不知为何俄然刮起一阵暴风,两人刹时消逝。
“就是为撑场面的?”
我听着耳熟,转头一看,竟是小叶子,“你如何在这里?”
“那又如何着,你一天没结婚,我还是有机遇的。”
“撑场面也好,”潘叔说,“你莫非不知,自古神仙多清闲。”
“周维财。”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