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子之以是存眷到李秘,一来是她狐狸性子,惯熟了谨小慎微,恐怕手底下的人哪天不长眼,就获咎了官府的人。
这些个小神婆都是小有姿色的暗娼,亦或者从倡寮或者窑子里找来的,常日里扮成神婆,却在内堂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玄青子竟是将马王爷庙硬生生糟蹋成暗窑子了!”李秘也不由气恼,固然他不是信徒,但多少有些义愤。
“李爷,今儿有城西黄员外在里头作斋弄蘸,庙里头都忙着,实在不便利让李爷出来,李爷不若先归去,明日贱妾设席接待李爷如何?”
见得李秘说了软话,玄青子也是一脸对劲,看来李秘毕竟是个新人,邢捕头的名号还是比较镇得住的。
亭子里头山珍海味,美酒玉液,洗笔池中间那小舞台上,七八个玄女正在手舞足蹈,果然如传说那般。
看出这一点以后,李秘也就不再胶葛,朝玄青子道:“本来这里头另有这等枢纽,这黄员外既是邢捕头的兄弟,鄙人也不好打搅,这便告别了...”
但是李秘扫了她手腕一眼,却缩回击来,皱了眉头,正色道:“这马王爷庙大家都进得,李或人只是猎奇,想出来看看罢了,难不成这里头另有甚么见不得人的活动不成?”
男人们都是猎奇心喜,寻求新奇刺激的,平素里那些个窑姐儿,盛饰艳抹,凡是给了钱,便伸开双腿“请君入彀”,也没甚情调可言。
可李秘却看出了端倪来!
想了想,李秘又朝九桶道:“你归去,让小伴计们都散出去,务必找到谢缨络,就跟她说,杀她张家姐姐的凶手,已经让我找到了,就在这马王爷庙里头,让她敏捷过来援助我!”
但是马王爷庙是如何持重之地,岂能让一群*给玷辱了香火,天然也有人看不惯,好几次想要耍弄些手腕。
但这马王爷庙的玄女们可不普通,她们的房中技术可都是让人流连忘返的!
玄青子如此一说,便偷偷塞了一只小银袋过来,沉甸甸的,估摸着也有好几两银子,顺带还在李秘手心上挠了一记,媚眼如丝,如果别个男人,必然心花怒放,血气下涌。
不然如果换了别个捕快,她早就轰出去了,又何必亲身出来对付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