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怨?”萧长宁抬起昏黄的眼,怔怔地望着沈玹半晌,忽而眼睛一红,滚下泪来。
夏绿与冬穗对视一眼,很久摸索问道:“厂督,可要奴婢们服侍殿下梳洗沐浴?”
沈玹忍得发疼,见萧长宁挂着眼泪不幸兮兮的模样,又不忍再欺负她,只好拧眉安抚道:“放心,沈七的宝贝早随他的遗骨一起入土为安了。”
所谓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大略就是如此了。
醉酒的萧长宁还算灵巧,闻言‘嗯’了一声,揉着眼睛迷含混糊地坐起家来,一边打打盹一边解衣裳,仿佛全然没有发觉到沈玹炙热通俗的目光。
美人沐浴,本就让人难以把持,更何况这位美人还哭得梨花带雨?沈玹引觉得傲的便宜力在此时分崩离析,眼睛深得能吞噬人灵魂似的。他伸手揽住萧长宁光裸滑润的肩头,感遭到掌心细滑如缎的肌肤,不由地眸色更深,昂首吻住她的唇,纵情地吞噬她难耐的哭泣,又顺着脖颈一起吻上她圆润的肩,哑声道:“殿下还是诚恳点沐浴,不然,本督会忍不住办了你。”
眼睛上尽是水,她又哼哼道:“沈玹,本宫眼睛睁不开啦……”
“不准睡。”沈玹将她打横抱出浴桶,不算和顺地丢在了软榻上,随即欺身覆在她身上,撑着上半身看她。
萧长宁睡眼昏黄地环住他的脖子,软声道:“但是,我好困……”
萧长宁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打盹,闻言惊醒似的,扶着木桶,快速一声站起来。
早生贵子?寺人可不能生孩子,除非……
沈玹面若寒霜,淡然道:“你们一起上。”
“本宫悔怨了,本宫不该让越瑶偷走沈七的宝贝。”萧长宁打了个哭嗝,竟是在酒后吐真言的环境下将越抚使出售,揉着眼睛说,“宝贝被你的狗吃了,如何办?沈七没有宝贝了,说不定来世不能投胎为人了……”
萧长宁这才放下心来,用湿漉漉的手掌抹了抹眼泪,成果反而越抹越湿,脸颊上还沾着一瓣花,给她平增了几分艳色。
方无镜剜了林欢一眼,抱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心机,又拽住蒋射道:“如此大任,还是蒋役长来比较好。”
沈玹神情平平,仿佛并不在乎本身的身份是否泄漏,只问道,“你们都晓得了?”
获得了回应, 梦中的萧长宁这才松开眉头, 下认识抱住沈玹的手臂, 再次堕入苦涩的梦境。沈玹的视野落在她微微伸开的唇瓣上,那是一种很诱人的红,如同一瓣花,诱人采撷,靠近一闻,还能闻到淡淡的酒香。
沈玹深吸一口气,悄悄褪去她的鞋袜,抱住她道:“别动。”
夜里的风有些酷寒, 萧长宁裹在沈玹的玄黑披风中,一张脸红扑扑的,睡得正沉。沈玹悄悄一瞥,表示两个宫婢噤声, 随即低声叮咛:“筹办浴桶和热汤。”
沈玹眸色暗沉了些许,微微俯身,额头与她相触,鼻尖相抵,两瓣唇独一一线之隔。就期近将吻上的那一刻,高耸的拍门声突破了室内的沉寂……
可方无镜并未曾想到:既然是要早生贵子,又如何能瞒得住?
“真的?”
沈玹抬眼,眸子在暗淡的烛影下尤显幽深,仿佛透出些许不悦来,淡淡道:“出去。”
他深深地望着萧长宁毫不设防的睡颜,感受着体内喷薄的欲-望,那一瞬真有种想不顾统统睡了她的打动。但是翻开她裹身的大氅,沈玹的手一顿,又担忧她会不会是以而着凉……
蹑手蹑脚的林欢忙将肉饼塞入嘴中‘毁尸灭迹’,吊着一只绘有‘王八’的断手回嘴道:“我甚么也没偷吃!”说罢,他舔了舔嘴角可疑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