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退退退退下! > 5.第5章 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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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骂沈玹,她只好咬牙嘲笑,“本宫不饿,你吃。”

萧长宁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这个玉盘脸的小宫婢,笑道:“你倒是机警,想得长远,才刚进东厂的门,就晓得仰人鼻息了。”

“不走了,本宫走不动了。”萧长宁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揉着娇气的足踝,“本宫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连个肩舆也没有。”

萧长宁手脚冰冷,仿若游魂似的跟着林欢而去。

“练习你个头。”萧长宁又累又闷,取出绣帕拭汗,没好气道,“本宫是长公主,并非你们部下的番子。”

林欢眼睛一亮,包子化作一道残影,刹时被他生吞入腹。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头,见萧长宁盯着本身看,便抿唇不美意义地笑了笑:“我小时候饿怕了,对吃有执念。”

萧长宁后退一步。也许是听到了动静,屋内的声音戛但是止,接着,沈玹低冷的嗓音传来:“谁?!”

他决定放弃言语交换,敛了笑意,那双天真有害的大眼睛忽的变得凌厉起来,拇指按在刀鞘上,拔刀半寸,寒光如霜。

萧长宁模糊听过他的名字——东厂年纪最轻的玄武役役长,幼年成名的少年刀客。

“……”

“恰好。”萧长宁顺手拢了拢发髻,起家换上崭新的水红色袄裙,叮咛道,“你们三人挤一挤,睡一间房便可,将另一间房腾出来给本宫住。”

“殿下,您没事罢?”几个宫婢听到了动静,谨慎翼翼地排闼出去。

可她未曾推测,赫赫驰名的玄武役役长,竟是一个只要十七-八岁的包子脸少年,有着稚嫩白净的边幅,清澈敞亮的大眼睛。此时林欢站在门外,随心随性地将一柄弯刀抗在肩头,鬓角发丝在晨光中熠熠发光,看起来就像是个亲热的邻家少年,全然不似传闻中茹毛饮血的东厂刀客。

“白虎役也研制了一种新毒,无色有趣,毒发时五脏巨疼、四肢抽搐,却又能让人保持复苏,非常适合用来审判犯人。”

萧长宁顺着他的视野望去,只见一间挂满腊肉和蒜头的檐下立着一块红漆的牌匾,上书斗大的‘膳房’二字,不由无言,半晌问道:“你很喜好吃?”

见萧长宁直溜溜地望着本身,林欢明显会错意了。他望了望手中的包子,又望了望怔愣的萧长宁,再看了眼手中的包子,仿佛在艰巨衡量。半晌,他才下定决计似的,恋恋不舍地将包子递到萧长宁面前:“沈大人说了,你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凡事要多照顾你些……包子给你。”

“……是厂督的议事堂啊。”林欢咬动手指跃过来,将最后半句话弥补完整。

“喵呜~”消逝了一天的玳瑁猫懒洋洋地在屋脊上伸着懒腰,黑黄花斑的毛色在阳光下显得油光水滑。

萧长宁固然身份职位大不如前,但毕竟是一国长公主,吃的是好菜美馔,睡的的金玉良床。熟料嫁给奸宦为妻的第一夜,却像个洗脚婢普通睡了一夜的脚榻,说出去也算是千古史乘头一遭了。

“公主,这恐怕不当罢?”秋红是梁太后身边之人,心机天然不简朴,微微蹙眉道,“新婚燕尔,分房而居,恐怕沈提督心生不满,会迁责殿下。”

萧长宁没了胃口,干脆用湿帕子擦净手指,似笑非笑道:“托沈提督的福,虽有好菜,不知其旨。”

阳光温凉,树影婆娑,不远处的屋檐上忽地传来两声猫叫。

林欢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还是呆呆的,半晌才挠挠头道:“我没读过书,听不太懂。夫人是说饭菜好吃的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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