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一听头皮都麻了。
祈善道：“确切有病，昏庸无能且好色，偶尔盯上他国后宫女眷，也就是郑乔生母。巧取豪夺将人弄来，还附赠一个质子郑乔。”
沈棠：“……”
沈棠八卦劲儿上来。
说着说着，她本身先停了下来，一言难尽地单手捂眼，不去看祈善看傻子的眼神——她记得祈善说太重台，也就是辛国被灭，国玺疑似被龚氏藏匿的消息——当时重视力都在国玺和龚氏，底子没想过灭辛国的权势是谁。
沈棠厚着脸皮：“祈先生说的是。”
这位沈小郎君真是不让他绝望，每一个题目都在他料想以外。
祈善却嘲笑她天真，问：“你是不是觉得郑乔是被强权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可郑乔呈现后，一日乱过一日。
“现在体味也不晚。”祈善似笑非笑，屈指在桌面小扣三下，默念言灵“法不传六耳”，淡不成见的文气涌起又消逝无踪，“沈小郎君一瞧就晓得是被金尊玉贵养着的贵族士子，鄙人能了解。你还算好，其他纨绔后辈或许更无知恐惧。只会章台走马、倚红偎翠，风骚萧洒，游戏人间，哪知国仇家恨、民生痛苦？”
“但这里不该该是重台，不，辛国吗？庚国的兵士又如何会……”
当然，目前已经被庚国兼并，只是权势还不稳。
辛国（被改名重台）被灭国了，也是目前棠妹和祈善的国度阵营。
沈棠试图挽救一下。
就是将丹府摧毁的残暴手腕，丹府文心武胆被毁是没法规复的，即便过后被昭雪也没法挽回。郑乔还欺软怕硬，只对没甚么背景或者根底弱的豪门目标下死手。
辛国被灭国，诸侯王昏聩是该背锅，骂一句“昏君”不为过，但庚国气力微弱，诸侯王在位期间开疆扩土，祈善的评价竟然是“暴君”？
祈善嗤笑：“如果那都不算暴君，哪个诸侯王不能称一句‘仁主’？瞧着吧，五年内暴君郑乔不死，庚国必将自取灭亡。”
祈善遗憾点头：“倘如果，郑乔倒也不幸，可惜不是。极擅借刀杀人，那些年害死很多忠良之臣，肃除异己。获咎他的人，骂他佞幸、外宠的人，未几时总会遭殃下狱，不管是不是冤枉都要接受破府极刑。”
祈善正要科普，茶肆外的囚车传来一声声刺耳叫骂，没一会儿就只剩鞭打声和凄厉的惨叫声。沈棠透过茶肆竹帘的裂缝往外看去，模糊能看到囚车一角滴答滴答淌着血。
“辛国国主是有大病？”
庚国兵士当然不会任由他叫骂。
“沈小郎君方才问‘暴君暴在那边’，这不就瞧见了？”祈善虚指茶肆外的方向，担忧沈棠听不懂，便重新提及，“郑乔就是现在的庚国国主，他五岁随生母入辛国后宫为质。据闻他自小聪明好学，还生得一副天姿国色，十五岁便名动王都。辛国国主大喜，赐名‘女娇’。”
这个她真不晓得。
“当年，龚氏是支撑郑乔回归庚国的主力，成心机的是——龚氏被抄家灭族，男人发配边疆放逐当夫役，女眷被送去孝城教坊——这是郑乔攻破辛国王城下达的第一个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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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来，郑乔与龚氏另有渊源。”
辛国暮年局势还算稳，国力不弱，即便出了一个一年365日不上朝，整天在后宫打转、在女人身【上】耕耘、暗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