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朝晨,周厚纯父子一个去后院抓鸡,一个去镇上买茶沽酒,周王氏带着两个媳妇添好炭盆烧热火炕,屋里屋外打扫洁净就在厨房忙开了,长生则亲手给玉生和侄子侄女们打扮打扮。
“你这孩子,就是性急等不得把话听完。董财主嫌子嗣淡薄想纳一户明净人家的女儿做妾室,不知听谁说了你以后很中意,就央人探你爹的口气,本来后代婚事都由父母做主,我和你爹筹议着你不是小孩子,还是征得你的同意好,这件事本来就没定,你不肯意就算了,生这么大气做甚么?”
半中午,院里酒肉飘香之时,李家父子挑着柴炭提着红漆礼盒来了,因长生尚未嫁人,同客人只见了一面就被娘亲勒令照看孩子不准再出屋。
长生闻言真真正正愣住了。
就这一面,她已看清玉生的未婚夫李克勤身板健壮、五官端方,双目有神,看起来非常老成懂事,与玉生可谓良配,而玉生又羞又喜象是很中意这个少年,长生放下心来,玉生是她敬爱的mm,她不能让她嫁给不成靠的人误了毕生。
周厚纯佳耦俩对视一下,归正离过年也就个把月了。“你既如此说,爹也不是养不起你,明天家里来客,后天爹就去回了金媒婆。你放心,家里不会再有任何人逼你嫁,你且放心住下,等开了春再筹算!”
长生安抚他们:“爹娘放心,归正长生已经老迈不小了,再拖到年后也无妨。我好不轻易回家,只想在爹娘膝下承欢,也好弥补这些年没人疼的遗憾。我临时不想嫁人,婚事可否比及来岁开春今后再说?”
内心却有些感慨,如果她也同玉生一样是个真真正正乡间长大的女子多好,没见过宿世多数会的当代文明,没见过当代皇宫和都城的繁华繁华,由爹娘作主寻下一个靠得住的夫婿,简简朴单过一辈子也好。
她从炕沿高低来,扶父母坐正,敛衽整衫,如同在宫里一样,恭恭敬敬地朝他们福了身,缓缓地开口了。
可如果长生不进宫,又怎会传染风寒早逝?本身又如何能穿越到她身上?后果必定,她这平生不成能象玉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