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了,歇会,累死我了。”
春季的夜,极其酷寒,燕雀的狂躁穿过暮蔼在天空环绕,另有蛤蟆像滚珠一样的叫声,比如浮在水池面上的气泡,几颗赤.裸的星星不幸巴巴的挨着,如同被冻得瑟瑟颤栗那般忽明忽暗。
“咳咳......那啥,泰隆,你的头不要紧吧。”卡特琳娜干咳两声,难堪的挠挠头,暴露一个歉意的笑。
“大蜜斯,长点心吧。这里不是诺克萨斯,那么冒莽撞失的跑出去,如果被德玛西亚人发明了你的身份,咱俩都跑不掉。”泰隆站在她身边,揉了揉额头上鼓起的青包,没好气的瞥了卡特琳娜一眼。
固然已是深夜,诺克萨斯大将军府邸却显得躁动不堪,十数名仆人仓促忙忙地驰驱在天井里,穿越一个又一个配房寝室,仿佛在找寻着甚么东西。此时,杜克卡-奥坐在客堂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神采乌青的瞪着身边的老嬷嬷,那嬷老嬷攥着卡特琳娜临走时留在打扮台上的信,颤颤巍巍的说道:“老爷,晚餐的时候,大蜜斯嫌屋子里闷得慌,说出去透透气,谁曾想,这一走......到现在还没返来......”
那名老嬷嬷见主子发怒,双膝一软,仓猝跪在地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请老爷惩罚。”
一阵短促的警报声过后,圣殿广场两旁林立的路灯被霎那间点亮,镁光灯一闪一闪的,如同电焊的弧光,又如秋夜的闪电,红红绿绿的霓虹光变幻成千万条弯曲折曲的银色长剑,刺破夜空,将全部广场映得透明。
“......”固然泰隆的态度让卡特琳娜很活力,但毕竟如果不是本身横冲鉴戒线,也不会害得泰隆脑袋上挨了德邦差人的一闷棍,自知理亏的卡特琳娜仍旧笑嘻嘻的问道:“泰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办?”
“滴~呜~~滴~呜~~滴~呜”
现在,借着闪电的余光能够看清,两个戴着大氅的身影,正就着夜色的保护蹑手蹑脚的靠近两名倚在铁笼雕栏上打盹的德邦军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