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姐妹、嫡母、老太太都斯见过了,到了早晨,顾翰清下了值,这才让人把顾明妧喊进了前头的小书房里。
“这些事情你去安排吧,江姨娘这是第三胎了吧,若再保不住,这也是命了。”
吴妈妈便道:“不是太太教诲不严,是太过分于刻薄仁慈了,使她忘了本身的身份了。”
周氏早就预感到秦氏打着如何的快意算盘,任凭她如何巧舌含沙射影的,愣是雷打不动的就装一个听不懂话的傻子,只是端着茶盏,轻啜了一口盖碗里的热茶,笑道:“老太太今儿这里倒是换了好茶了。”
周氏便道:“是宫里召他出来,约莫是商讨边关的战事。”她在秦氏劈面的黄花梨靠背圈椅上坐了下来,瞥见秦氏身后站着的娇滴滴的邱静竹,“应当没甚么大事,老太太不消担忧。”
幸亏她的大儿子顾明远倒是一个成才的,本年十八岁,已经中了秀才,正预备着下一科的秋试,这几日同二房的两个兄弟一起去了同窗家游学,并未曾在家。
顾明妧恭恭敬敬的向邱静竹福了福身子,又朝着她高低打量了一番,才假装一副猎奇的模样问老太太道:“邱姐姐本年及笄了吗?不晓得许了人家没有,她长的这般都雅,母亲见了必定喜好。”
……
“咦,如何我一来,你们就不说话了?”
顾明妧回到延寿堂,也换了一身衣裳,那新做的衣裳当然都雅,但层层叠叠的,穿戴确切没有平常家常的衣服舒畅。她换好了衣从命配房里出去,给前厅里坐着的老太太存候。秦氏和她的外甥女邱静竹已经在那边坐着了。
丫环便把外头的小厮喊了出去,老太太这里必然另有话要问的。
秦氏接了手札,略扫了一眼,先前欣喜的神采早已渐渐褪去,脸上的神情竟是有些羞愤难堪,可一想到老太太在,毕竟是强笑着回道:“二老爷那边统统都好,让我问老太太好,江姨娘这一胎将近生了,老爷说怕本地的婆子服侍不周,让我派人送两个得力的老妈子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