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正色,身子微微曲折,正欲躬身向风醉尘行拜师之礼,后者倒是蓦地探出一只手掌,向秦苍做出了一个“免”的行动。
风醉尘捻须沉吟,看向秦苍的目光多了几分不成思议之色。
“师尊?”
......
也就在秦苍深思之际,风醉尘握住令牌的那一只手掌蓦地涌出无穷灵力,那令牌就如同是海面上的一艘孤舟,波浪甫一囊括而来,便是在瞬息之间将其覆盖而进。果不其然,风醉尘的灵力在瞬息之间便是渗入令牌当中,似构成了一道没法触摸的樊篱,其周身的阵阵幽光顿时藏匿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紫芒。随后风醉尘突然发力,又将这块紫色令牌传回到秦苍手上。
秦苍怔然,暗自深思,遵循风醉尘与端木元青所说,这玄色令牌的不传之秘只怕是牵涉到了青云剑阁中的一些奥妙或者是极其关头的人物,不然以两人的身份和修为,断不会有此失态的一幕。
风醉尘看向秦苍,但笑不语,端木元青倒是在此时推波助澜,言道:“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行了这拜师之礼?”
“咦?你这小子如何脸上一点欢畅的模样都没有?虽说这些年来因为为师的原因,悟剑峰上一向都很空荡,看上去有些式微的迹象,但论及传承秘闻,悟剑峰比起其他四峰毫不会有半分减色。坐上悟剑峰峰主之位,但是好处多多,你就一点也不心动?”
但是下一刻,风醉尘倒是放松下来,道:“不过没干系,时候老是能窜改人的一些特性,说不定你跟我的时候久了,也会像我一样萧洒,而不是向你现在如许喜怒不形于色,沉着沉着地像一块冰。”
听得这个称呼,风醉尘微微一愣,但很快他便是反应过来,淡笑道:“你这小子,改口倒是挺快。”
“沉着沉着,不是一件功德么?”一旁的端木元青有些不解。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没有强大的气力支撑的环境下,有太多的奥妙在身上并不是一件功德,很能够会徒生祸端,以是即便你是我风醉尘的弟子,今后也不成锋芒毕露,而要学会哑忍躲藏,以待合适机会再寻求发作。明白么?”风醉尘再度言道。
“一定,过分沉着,能够会违背本心,而过分沉着,则能够变成刻毒。”风醉尘道。
“要到了问道境这一层次才有资格晓得这个不传之秘?”秦苍继而发问。
端木元青鼓掌喝采:“还是风兄想的殷勤。”
“正有此意。”
“秦苍,将你的令牌拿出来,给你师尊一观。”端木元青话锋一转,向秦苍说道。
秦苍立时解释道:“悟剑峰峰主之位当然令民气动,只是另有一些东西比它更值得弟子去追随。更何况,弟子也并非是不欢畅,只是喜怒哀乐,不形于色,我风俗如此。”
秦苍淡然一笑:“这一点,弟子自是明白。一个修为还未曾达到通玄境的新晋弟子莫名奇妙地就成为了悟剑峰峰主的亲传弟子,突破了悟剑峰四十余年的沉寂局面,其他四峰中人如果不做出甚么行动,那才是变态了。我想,那些曾被师尊你回绝过的高层以后,当听闻这个动静以后,心中多数会立时对我充满恨意,对我的打压和针对也是在所不免的了。”
风醉尘怪笑道:“呵呵,也亏你是我风醉尘的亲传弟子,又是这块玄色令牌的持有者,换做是其别人,即便是修炼到了悟道境也一定有资格晓得。就连端木元青,也是在偶尔环境下才晓得的,能够说是误打误撞。”
秦苍继而言道:“前辈虽未曾明言要收我为徒,但自我进入悟剑峰以来你的各种行动皆是反应出了你的收徒之心,毕竟之前辈这般脾气,可不会平白无端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后生长辈指导一二,助其冲破更是不大能够。独一一个公道的解释就是,在你的心中,实在已经把我当作了你的亲传弟子,所差的就仅是一个名义上的拜师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