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岁采薇如何老针对我大哥,难不成是看上他了?”柳三刀托着下巴,一脸猜疑之色。
酒液甫一颠末口舌,便是化作清冽甘泉,将心中的躁意与阴霾一扫而空,再颠末喉咙,绕至肝肠,如一条溪流在山间回旋。秦苍端坐在坐椅之上,只觉心神镇静,精力大振,体内经脉如被再造普通,变得晶莹剔透,如同无瑕白玉,他的神魂也是被这股酒力所滋养,体内魂力几欲节制不住地就要主动扩大而出。
“不知秦某何德何能,能让岁圣女伶仃敬酒?”秦苍缓缓开口,如流水潺潺。
此时秦苍早已走近曾见深的身前,两人相隔不过两三丈的间隔。
岁采薇笑道:“如此甚好,如果以灵力想拼,不免有伤和蔼,且轻易破坏到仙梦楼,就依秦公子之言。”
“岁圣女,秦某虽是海疆散人,但散人也有散人的端方,从不接管没有赌注和彩头的参议。不瞒你说,我这位兄弟柳三刀便是在压抑境地以后与我参议不慎输了一招,才认了我做大哥,本日要我与曾见深曾公子参议一番,倒也不是不成,只不过岁圣女却不能仰仗三言两语,还是要加一些有代价或者成心机的东西。”
“固然我也晓得表哥同级的战力很强,不过这十个回合还是太夸大了些,不过你既然想赌,我也乐意作陪,赌甚么?”玉惊落暗自问道。
“一人舞剑自是不当,看上去有些像江湖卖艺,有辱秦公子的身份,但如果有人愿与公子以剑术参议一番,又当如何?”岁采薇脸上笑意还是。
曾见深也不托大,就在秦苍话音落下的下一瞬,他手中长剑便是出鞘,顷刻间剑吟之声响彻整间配房,但却不是甚么惊世利器,反倒是断裂了一截的残剑,剑身凹凸不平,锈迹斑斑,若非曾见深激起了这柄梅花残剑上的剑气,秦苍的确要觉得这是曾见深从市道上随便捡来的一块废铁。
“酒是好酒,不过如果一味喝酒,那这宴会总偿还是贫乏了一些乐子。”岁采薇道。
“那倒不是,我的发起是若我在参议中幸运胜了这位曾公子,岁圣女本日便陪我纵情喝酒,不醉不归,如果我不慎输了几招,我便自罚百杯,如何?”秦苍笑道。
这恰是曾见深所惯用的一记剑招,寒梅傲雪!
曾见深并不答复,而是从灵戒当中取出一柄剑鞘与剑柄上皆雕镂着几朵梅花的长剑,其意义不言而喻。
只见此人目光深远,似能望尽远山,只是眉宇之间有一股阴霾之气,不似平常青年人那般开畅,反倒是有着近似于父老的老成,他模样虽说普通,但身上也是有一股奇特的气质,虽不如墨湘竹墨客气味稠密,但也是给人一种理性深沉的感受。即便是脾气冷傲的韩清霜,在看向他时,目光中的冷意也是减退了些许。
岁采薇美眸当中异光明灭,但仍旧是和颜悦色地说道:“那不知秦公子想要加些甚么东西,难不成也要与曾公子定下结拜的赌注?”
秦苍目光一凝,手中长剑也是出鞘,一点寒光飞速扩大,最后化作了一道弧形剑芒将曾见深的花雨切开,随后剑身一摆,如一头鲸鲨在海中翻滚,卷起潮浪,四周氛围流速顿时暴增,将曾见深所刺出的残剑剑锋挤压,顷刻间虚空中打铁般的声音连连爆响。
“多谢沐圣女提示,秦某自有分寸。”秦苍也是传音道。
秦苍旋即筹办起家,沐汀兰倒是在此时以意念向他传音道:“曾见深的修为虽不如七妹,却也是到了龙庭境中期,并且他的战力不凡,连龙庭境顶峰都是能够一战,秦公子如果应了这场参议,定要要求他压抑境地,不然你会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