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片绝域中延长出一条两千里的太稷山脉,横亘到绛阳郡中南部。太稷山脉呈西北向东南,东西延展出无数的奇山险峰,很多山岭更长年被云遮雾罩,风景娟秀,惹人暇想。但山中却有很多强大的妖精山鬼,令浅显凡人望而却步,就是一些官军和武林妙手也毫不敢等闲涉足。
“小女子名唤金梦蓉,尚未就教杨公子大名?在那边仙山福地修炼?”蓝衫紫裙女子在前乘着花篮带路,不时转头打量杨韶一眼,俄然如此问道。
“小二哥!我且问你!这石门镇内可住有一户姓金的人家?其家有几口人?都姓甚名谁?”
杨韶当即在一处没有花树的山坡野草坪上降落,看着各种奇花名木装点着这山地,但模糊然天然章法,透着一股既调和却又有点诡异味道,便不敢擅闯,而是招手取出一张早前就筹办好的传讯符,大量注入法力再一掐诀,符箓悬浮于身前,上面灵光璨璨,跃跃欲飞。
杨韶猎奇地看看茶盏中碧绿色茶水,澄亮的碧水中仿佛包含着浓烈的灵气,便两手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顿觉满口暗香,舌苔生津,一口吞入腹中时,似有丝丝暖和的暖流发散开来,津润入经脉当中,忙收敛心神,冷静将之炼化导入丹田。
很久,杨韶开口赞道:“公然是好茶!灵气稠密得与一些贵重丹药不相高低啊!”
杨韶御器飞越很多山坡谷地,一盏茶后到了一处街头溪水边尽植成排的垂杨柳,山谷林间盛开着月季、海棠、八仙花的处所,便知此地应当就是紫盖山百花谷了。
“这位杨公子!小女子有礼了!”蓝衫紫裙的女子落下地来,行动行云流水般收起法器,玉容光彩照人,斑斓的大眼睛眨动,目光惊鸿一瞥般扫了杨韶一眼,盈盈一福见礼后又道:“家父外出数年未归,小女子甚是顾虑,既然杨公子带来了家父的动静,想必是有些渊缘。可惜小女子谷中寒酸,若杨公子不弃,还请入谷一叙!”
此时,在堆栈二楼最豪华的一套上房大厅中,杨韶点了一桌酒菜,独踞案后一手扶着一柄连鞘长剑,右手臂弯环绕着高抬起放在椅子上的右腿,手拿着筷子大吃大喝,不时昂首看一眼桌前恭敬侍立的年青店伴计。俄然“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惊得店伴计身子一抖,他却只是笑笑,招手取出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元宝扔在桌上滴溜溜直转,开口问道。
当晚,杨韶特地没有练功,而是慎重其事地洗俗斋戒,次日一早天气刚明,便即分开堆栈,出了小镇不高的围墙后,便施法祭出金狼梭法器,御器向镇外西北飞翔。
而申国七宗之一的玉阳宗便坐落在太稷山脉中部地区,其背山坐西朝东,庙门方向在郏县境内的石门镇。传闻,石门镇内多山地丘陵,虽称为镇,但实际面积却有一个县那么大。
杨韶点点头,又问道:“传闻此地向西的大山中,另有一个仙家宗门,也常有神仙出入,可有此事?”
到了湖岸南面一处客院外凉亭里就坐,几名侍女端了茶水生果殷勤奉上。金梦蓉亲身端起茶盏,一手拈起浅蓝白花边的衣袖给杨韶倒上一盏茶,温言请道:“此茶为百花谷收藏的百花玉露茶,常常饮用,对你我修道之人大有裨益,道友无妨饮上一盏尝尝!”
“这……或许有吧!别人都这么说,但小的也没见过……”有些诚恳的店伴计见本身答不上来,顿时心下忐忑,盯着桌上的银子,恐怕劈面这位公子一恼之下收了归去。
杨韶微微一笑道:“杨某单名韶,韶华、韶乐的韶,现在引气期七层修为,至于其他的,稍后再奉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