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帅。”那位披甲男人低头握拳,恭敬地回道:“此人是精绝城的炼制使和铭阁掌柜,执掌炼制坊,部属几次进入精绝城为雄师筹办兵甲,皆是与此人打的交道。”
这不但违背常理,也违背每一个武者对于境地气力的认知。
他沿着山道靠近腾云军团主营,向守营的兵士出示怀中的信物,说道:“费事这位大哥通报一声,我有急事求见大将军。”
一个兵士五阶的少年,在重伤之下,竟然能够全歼如此强大的截杀步队,他如何都不敢信赖。
“小兄弟可知半路截杀你的是何人。”先前站出来替舒夜解释的男人深思了一会,俄然问道,“他们可知你还未死,来到了这里?”
他沉声一喝,刹时传令帅帐保卫,交代了几句,便派出了中军最得力的两名标兵和几名精锐兵士。
舒夜接住沈炼给他的这块城主令牌,放回怀中,便将此行的目标细细讲了出来。
“赌甚么?”乘千钧双目一凝,喝道,“你的命么。”
“是!”舒夜斩钉截铁地答复,“已经势如危卵。”
“这一刀若再深半寸,足以当场要了你的性命。”乘千钧双眸一凝,心中也极其震惊,刹时明白了统统,“你能活下来,真是荣幸。”
保卫将舒夜带到帅帐跟前,停下步子,指了指帐帘,便回身拜别。
说完以后,他见乘千钧另有犹疑,不由将临行前,沈炼交给他的手札一并呈上,说道:“精绝城中的情势已经危在朝夕,还望大将军能够遣兵回援,稳住火线安危。”
“舒夜所言,一字一句,皆乃真相。”舒夜凛然望着乘千钧,沉声道,“将军若不信,可派标兵到二十里外的谷口检察,以证真假。”
“男儿一诺,令媛不改。”乘千钧回神,轻拍了一下舒夜肩头,哈哈大笑道,“我楚国男儿,有你如许的少年豪杰,自当崛起于人间,纵横天下。”
舒夜应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说的是真相,我要将军借我一千精锐军人,随我回援精绝城;若我话中有假,将军可砍下我的脑袋,吊挂于营门前,以正军威。”
一个时候,在众将群情扳谈中,刹时畴昔。
舒夜见他仍然思疑,感喟一声,不由扯开衣衿,将背上刀伤闪现给帐中统统人,说道:“这便是启事。”
舒夜不置可否,沉声应道:“这个天下,能活下来,靠的向来都不是荣幸。”
他说完不等舒夜回应,放动手中长枪,便直往山间中军帅帐跑去。
舒夜心机一转,俄然计上心头,慎重说道:“不如我与大将军打个赌。”
“精绝城炼制使,铭阁掌柜?”
“你……”保卫淡淡看了舒夜一眼,正要呵叱他分开,俄然瞧见他浑身鲜血,话锋一转,不由迟缓地接过信物,淡淡说道,“你等着,我去通报。”
“从这六人尸身来看,根基都是被一剑斩杀,如此惊骇的剑术,竟然……竟然……会出自一稚嫩少年之手,这,这……”
“兵士六阶带领的伏击步队啊,就算是兵士七阶的妙手,也很难冲出来,更别说将之全数击杀,这小子……这小子到底如何办到的。”
帐中众将都是疆场杀伐之辈,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多年,天赋之姿,奇特之事,不知见过多少。
“你便是穆城主派来的信使?”乘千钧淡淡撇了一眼舒夜,问道。
舒夜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多谢,便跟着他穿过各大营帐,向山间的中军帅帐行去。
“这……”众位将军心中非常震惊,“这如何能够支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