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峰见盘蜒冷的短长,在他灵台穴上一拍,一股和煦内力涌入,盘蜒顿觉舒坦,说道:“你有这工夫,将来开澡堂子替人搓澡,旁人澡堂子便得关门大吉了。”
张千峰一愣,心想:“你这般刁钻古怪,我还真不敢收你为徒。”答道:“是我讲错了,盘蜒兄弟包涵。”
盘蜒怒道:“师父叫你做甚么,你便老诚恳实去做!那里这么多推三阻四?”
他吃了一惊,朝山下望去,此时他练功有成,于伏羲八卦感悟更深,目力更加灵敏,透过风雪,只见山谷劈面,雪山之下,似有一山洞。那雪山孤零零的,隔断群山,其下深渊无底,只怕唯有飞鸟能够畴昔。
张千峰自来言出必践,从不忏悔,闻言稍觉难堪,说道:“盘蜒兄弟无妨先说来听听?若此事与我万仙门规相悖,请恕我不能承诺,如并非这般,那我毫不会回绝。”
张千峰谨慎一试,立时冲破难关,他笑了一声,差点儿蹦跳起来,但怕盘蜒轻视,不敢透露,又连连发问。盘蜒身负幻灵真气,对各种妄念杂心皆有应对之法。张千峰谨慎记在心中,心下冲动,如登仙飞升普通,暗想:“幸亏赶上盘蜒,不然终此平生,这诸般杂症也难降服。”殊不知这此中当然有盘蜒的功绩,而他本身悟性过人,修为精深,内力掌控精准,亦是不成或缺。
张千峰调息半晌,稍稍尝试,顿时满脸血红,大汗淋漓,说道:“风府穴。”
张千峰问道:“采奇在那山洞中,她是如何度过深渊的?”
万仙门中的伏羲卦术与俗世经文迥然分歧,不重算命占卜,也不涉风水,纯是修仙炼体的法门,将六合真气视作一张四通八达的密网,谓之曰“脉”,借助此脉,挪移力道,布阵生奇,激发诸般妙用。与太乙异术相较,不及其妖异诡怪,却有一股浩然正气。
张千峰见他老气横秋,脸皮之厚,当真罕见罕闻,令人哭笑不得,说道:“好,那你我便参议参议。”也不坦白,遂将万仙所传口诀说出。
盘蜒笑道:“也无需你如何着力,只要你指导门路,奉告我该向何人送礼,那人爱好如何,我自有体例疏浚高低,顺利过关...”
盘蜒使出幻灵掌力,一道绿光浮于掌心,照亮周遭一尺,张千峰笑道:“幻灵真气,公然让人大开眼界。”使八分真阳、两分太阴真气,“虎”地一声,掌中一团火焰喷出,直飞一丈,顿时瞧清火线状况。但见两旁冰墙,一条通路,甚是宽广。
盘蜒道:“这等小恩小惠,又有何用?既然你从我这儿得了天大的好处,那将来我入万仙之事,便下落在你头上了。”
本来万仙门规森严,这工夫不成等闲别传,但张千峰所属派系号称“海纳百川”,欲促进天下武学、仙法融会,反而鼓励门人出世收徒传道,除非那工夫为万仙门不传之秘,不然绝无忌讳。而这伏羲八卦之法纯靠悟性,易学难精,万仙门人对其也不如何看重,只道即便传播出去,亦难生出祸害。
张千峰怒道:“你当我万仙是黑心害人的衙门、贪・赃枉・法的狗官么?”
张千峰低头沮丧,甚是不快,但俄然灵机一动,心想:“这太乙的幻灵掌力极有奇效,似可令人生幻。我习练阴阳六合掌时,常常心中乱绪,骚动不休,为何不向他就教除幻之法?”
张千峰道:“我说了好几次了,那事我也做不了主,祖宗传下来的端方,千万没法秉公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