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回半步,手指一点,觉得盘蜒刹时便被烧着,谁知仇敌浑身毫无异状。他“咦”了一声,正迷惑间,俄然背后炽热,传来焦味儿,他转头一瞧,只见一团大火在他背上张狂乱窜,越来越旺,许才合大惊失容,当场一滚,冒死毁灭火焰,谁知那火焰似被浇油普通熊熊燃烧。
盘蜒不等他说完,又道:“强娶民女之罪,自来不容于江湖,我盘蜒若死在这里,别无人证,倒也罢了,若我留下一条性命,必将此事传于天下,要大伙儿评评理:叶落知秋老爷子一世英名,怎会认这么个不肖孙子?老爷子最好一掌将我打死,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许才合道:“你说是她义兄便是么?干爷爷,我们不必信他。何况有我干爷爷做主,也轮不到你这‘万猪的猪猡’说话。”
野秋双手交叉,负于胸前,昂然说道:“你愿不肯承情是你的事,但老子愿不肯放人,却又是老子的事。”(未完待续。)
野秋微微点头,语气和缓下来,指着郑喜、马勒,对陆振英说到:“女人,万仙门看似光鲜,实则乃藏污纳垢之地,我平生见过无数这般不干功德的后辈,也见过很多放荡无耻的‘仙女’,你悠长身在此中,不免会变成这般模样。我劝你早些转头,阔别这浑水。你不嫁我孙子,这也由得你了,但我决不准你回到万仙门中。”
盘蜒笑道:“老兄放心,有你爷爷在此,我若使诈,骗得过他么?”
许才合见盘蜒全无伤势,大惑不解,却听野秋叹道:“泰家幻灵真气,公然精美绝伦,明天总算开了眼界。你内力远赛过我这干孙子,他有默算计,反而被你趁虚而入。”
许才合这才明白过来,恨恨道:“这火蛭功如此无用,我还当...当如何了得...”
野秋“嗯”了一声,说道:“我昔日曾见过这张千峰一回,此人与门中几位师妹举止密切,出双入对,虽侠义为先,但举止也算不得端方。”
野秋本就有些悔怨认这干孙子,见他如此模样,心下暗骂他无能,说道:“他身上有护体真气,你那火蛭功仅能保存大要,天然被他挡开,而你与他比拼内力,反中了他幻灵真气,本身反受其害。”
野秋微微一笑,说道:“这女人被万仙蒙骗,一时胡涂,脑筋不清,分不清好歹来,我这孙儿在江湖上名声不差,嫁于他以后,初时不肯,但将来必会明白过来。”他自知行动不当,但脾气倔强,对陆振英极其看重,更对万仙成见极大,怎能听任她受万仙风格毒害?
盘蜒道:“你还是小娃娃么?又搂又抱,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我站直了?”
许才合点头道:“那就放马过来!”微屈背脊,双手虚张,似要擒拿,朝盘蜒迈出一步,顷刻已然欺近,随即手掌拂向盘蜒下盘。
许才合倒是颜面尽失,见衣服已被撕成碎片,忙从郑喜身上剥下长袍来穿在身上,他见盘蜒与陆振英举止密切,恼羞成怒,诘责道:“我明显已用工夫将你罩住,你到底有何妖法?为何我会着了你的道?”
陆振英刹时如遭雷击,手心发寒,颤声斥道:“胡说八道,我从不见师父在门中有....有密切之人。”她对张千峰痴心一片,情素深藏,现在陡闻这般动静,一时竟有些失态。
盘蜒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来打个赌如何?我与这位许兄弟比试一场,我若取胜,便替我义妹松绑,大伙儿好言好语,坐下筹议。我若输了,今后守口如瓶,任由两位好事做绝,我一概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