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将领大声道:“将军,我们这回杀了多少仇敌?只怕有4、五万了么?”言下甚是高傲。
那狼首妖怪大喜,连声伸谢。
东采英心想:“大哥既然脱困,那临时不消管他。”点了点头,对保卫道:“此妖甚是从命,你们给他些酒肉。将他伶仃关押,不准吵架。”
东采英笑了几声,说道:“如一人事事都要过问,身上担子太重,比及了再难接受的境地,只怕便甚么都不想管了。”
东采奇夙来夺目懂事,看似欢畅外向,但论起刚毅果断,不但不及东采英,与陆振英比拟也很有不如。听东采英所言,气往上冲,悲苦绝望,厉声道:“我也用不着你帮我!”哭哭啼啼,回身就跑。
东采奇大声哭道:“他若死了,你便是蛇伯城主了么?若大哥不在,蛇伯城已经亡了。你各种图谋,皆是痴心妄图!”
东采英心下自伤,但旋即又意志果断,说道:“你既然是千夫长,那所知定然极多,我问你,你们群妖为何俄然进犯中原?又是何人领头?兵力到底多少?如答不上来,我便斩掉你的狗头!”
盘蜒道:“此妖所言多数不假,那万鬼宗主此番野心极大,全军进犯,兵力只多很多。将军留在北方,驻守汉南,此地全无樊篱,决不是悠长之计。”
东采英说道:“现在群妖方败,岂不是可趁之机么?依我之见,当直击蛇伯,夺回城池,挽救落在仇敌手中的百姓。”
东采英顿时觉悟,问道:“智囊之意,那万鬼仍有后盾?”
东采英点头道:“那就这么着。”
盘蜒又道:“将军眼下有两条路走,第一条路:孤军深切,夺回蛇伯,救援流浪百姓,再救回被困的至公子。就算真如有天佑,马到胜利,办成这类种匪夷所思的难事,但届时兵力所剩无几,护不住百姓,连本身也难保。”
盘蜒劝道:“这小丫头没见过世面,这般年纪,最是敏感多愁,将军也不必放在心上。”
东采英神采忧?,知盘蜒所说不错,不由叹了口气。
狼首妖怪道:“我们确想捉他,但他逃入东北山中,也不知到哪儿去了。冥坤大性命人搜山,我也不知成果。”
他又问道:“你们先前占据蛇伯城后,那些俘虏,了局又会如何?”
那狼首妖怪心惊胆战,说道:“那是万鬼的宗主命令,说中原天子与万仙勾搭,轻渎神灵,不成宽恕。那万鬼在北方众国威望极大,各国君主皆听其号令,谁也不敢坠后,便一齐调兵遣将,跟随而来,传闻有五十万先军来此,厥后更有强援,非要剿除万仙,占有中原不成。”
东采英望着白茫茫的雪山,终究感到倦怠不堪,心神困乏,说道:“我爹爹以往豪杰了得,威震北境,乃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懦夫,十多年前,他多么萧洒英勇?但到了厥后,我见他常常愁眉不展,犹踌躇豫,为这操心,为那担忧,乃至于沉迷酒色,总有些瞧不起他。”
盘蜒从地上拾起泥土雪块,慎重投掷在地,观星测际,过了半晌,说道:“卦象曰:友难我福,助人助己,火烧雪融,可避西南。火烧雪融,说的是祸起北方,不成久留,可避西南,乃是要我们朝西南进军,必有所获。”
盘蜒见东采英精力满盈,知他自有主张,反问道:“将军你觉得如何?”
东采英哈哈笑道:“我小时候,大伙儿都叫我妖怪杂・种,那里算得上甚么神仙?”他脸孔半人半狮,远看威武,近观可畏,自幼便令旁人惊奇,得亏在北方与妖国交界之处,若到了中原诸国,遭受定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