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从空中一闪而过,扑哧一声,穿入黑鳄眉间,东采奇手腕一转,朝摆布一斩,将黑鳄连脑筋一并剖开。东采奇浑身染血,呼呼喘气,神采惊奇,万不料竟胜得如此轻松。
浮尔修甚是不安,说道:“老前辈,阿道小妹为何转醒不过来?”
盘蜒想了想,说道:“采奇徒儿,你将这丹药服下,它与你体内寒冰真气相辅相成,可令你获益匪浅。”
盘蜒后发先至,拦在阿道面前,一掌拍向阿道天灵盖,这一招极其迅猛,阵容浩大,满含杀气,他并非想杀死阿道,不过想惊走那黑冰鳄。那黑冰鳄不知是计,为求保命,从阿道口中钻出,身子一扑,如雷霆般往下猛扎,想从墓门中逃脱。盘蜒部下探一捞,已将这黑冰鳄灵魂捏在手里,他掌中有太乙囚魂之法,黑冰鳄奋力挣扎,却难以转动。
盘蜒古怪一笑,似有深意,浮尔修战战兢兢,如临大难,二话不说,抱起阿道,走出墓室。
东采奇笑道:“这是那位‘湖中女神’血寒所留么?”想起本身被皮特古尔尊为“湖中女神”转世,但是阴差阳错,现在盘蜒自居为那“湖中女神”,当真好生风趣。
浮尔修触碰那碑文,手指若碰若离,道:“这是...这是肉块,并非铁石。”
浮尔修喜道:“是,是,多亏前辈在此。”
浮尔修握住阿道手掌,他身怀纯阳内力,而破魔心诀玄乎其玄,只需少量内劲,便可神效倍增,顷刻间,他真气如温泉般淌过阿道经脉,令她身子暖和发热,不觉病痛。幸亏阿道本身功力也强,中那黑鳄邪法,只是筋骨生硬,身罩霜雪,经脉脏器并未解冻,是以另有可救,过了半晌,冰消雪融,阿道哆颤抖嗦,嘴唇惨白,浮尔修忙将她搂在怀里。
此怪蛮力极大,可生性却奸猾,见盘蜒等野生夫太高,不肯硬拼,便舍了本身身躯,灵魂出窍,以阿道做巢,约莫一天以后,他便可将阿道杀死,尸身也变作黑冰鳄,目光所及,灵魂便可悄悄入体,将世人别离咒杀,却不想被盘蜒看破。
他走在前头,在大墓中逛逛转转,墓中多得是致命构造圈套,数量繁多,但盘蜒、浮尔修皆是经历老道之人,一起破解构造,避开险情,只要不妄图死人宝贝,倒也并未赶上绝境。东采奇悄悄吃惊:“这两人好似盗墓祖宗普通,莫非是惯犯么?”
浮尔修沉浸于笔墨当中,似忘了东采奇在这儿,他念叨:“吾乃炼石山血寒道人,来此降那祸害魔怪,偶然间入此墓中,得遇一人,遂救其而去,吾惊扰前人静睡之所,焉不歉然有愧?此地荒废,此墓紧闭,本沉寂无扰,但是天意使然,令我巧遇同道,或可引其入山海之门,救百姓于危难,难道美事?”
东采奇赶了上来,道:“浮尔修大哥,你在瞧甚么?你看得懂神国笔墨么?”看那碑笔墨样,公然一字不识。
东采奇叫苦不迭,硬着头皮,运内功化解那丹药药力,体内一片冰冷,丹田却暖洋洋的,一时之间,倦怠顿消,神完气足,仿佛将近飞上天去普通,她喜出望外,道:“师...师父,这丹药公然立竿见影,效果明显。”
东采奇心中出现寒意,也悄悄一碰,公然手感如捏猪肉普通,她不由骇然:“这血寒道人公然邪门的很,这大血块高有五丈,留在这儿怕有几千年了,怎能毫不腐臭?”
东采奇与浮尔修齐声喝骂,东采奇将轻功运至极处,寒星剑化作白光,刺向那黑鳄脑袋,她知这妖魔手腕短长,而阿道命在瞬息,这一招已凝集尽力,全无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