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水蛇天然服从,众孩童骑上蛇身,从河中安稳游过,他们虽途中遭难刻苦,可毕竟心性活泼,愁磨难驻,见这地下湖广漠至极,景色斑斓,尽皆心旷神怡,大喊小叫,至于这骑蛇渡河之事,更是平生奇谈,恨不得整天趴在蛇背上。众水蛇悠长孤单,又皆是些年长女子,见孩童敬爱,不由满心慈爱,举止甚是温和宠溺,不管他们如何混闹,皆和顺驯良。
他又向斯图挥手说道:“孩儿,你可知我为何立你为储君?”
世人瞧得目瞪口呆,脑中也空空荡荡,莫名其妙。尤儿尖叫道:“盘蜒叔叔,你这是甚么工夫?”
幸亏火线独一数里之遥,约莫两盏茶的工夫,盘蜒感到阵势向上,大喝一声,双手一转一托,将世人奉上空中,旋即自行跃起,面前一花,风景变幻,但见明月繁星,喧闹夜幕,黄沙万里,山丘如浪。
斯图用力擦泪道:“我晓得啦,浮尔修大哥说过,我是男人汉,天然须得比女子固执。我一哭,也惹得阿道姐姐哭了,这如何使得?”
盘蜒道:“娘,你信不过孩儿么?”
东采奇啼笑皆非,这才想起本身还是那劳什子的武林盟主,说道:“那是天然,但既然师兄叫我‘老娘’,我受之有愧,岂能未几照看他些?”
盘蜒体内剧痛,仿佛身子被斩成数截,痛磨难耐,他道:“我.....脉象已变,你们不成离此气罩...随我向前....”忍住痛苦,艰巨迈步,世人啧啧称奇,也随他法度赶路。
老国主板着脸道:“你身为一国之君,岂能畏首畏尾,害怕不前?那个不平,你便去劝服他,若劝了不听,便将他打服为止。不管景象如何,我都替你撑腰。”
回到沙鱼龙国都城,斯图随阿道、盘蜒、东采奇等一齐拜见国主,国主脸上已规复乌黑之色,瞧来甚是安康,盘蜒偷偷对东采奇道:“阿瓦库奥,湖中女神,你当呈上那‘黑蛇草’。”
阿道点头说:“殿下放心,我也必极力互助于你。”
盘蜒喃喃道:“你叫我师父,我莫非便不显老了么?一会儿嫌亏损,一会儿嫌过分,女民气机,当真好生难猜。”
东采奇微微一笑,取出大袋草药,拱手见礼,将城中经历娓娓道来。
盘蜒捂住胸口,咽下口中鲜血,仰天躺倒,尤儿喝彩起来,抱住盘蜒,东采奇也芳心疼惜,伸手探他脉搏。尤儿瞪了东采奇一眼,嗔道:“盟主姐姐,盘蜒叔叔爱的是我,你休要来抢。”
老国主哈哈大笑,神采慈爱,说道:“我在朝多年,看遍国中民情,衡量利弊,晓得眼下内忧内乱,颇足可虑,你这孩子心底仁慈,贤达有德,待下和睦,极得民气,比其他那些个不成器的孩儿要强的多了。何况你乃奴婢所生....”
东采奇笑道:“谁是你...你娘!不准再叫了!人家哪有这般老?”
老国主又道:“现在态势,内有铁马僧反叛,外有万鬼北妖扰乱,你当与这铁马僧会晤协商,与中原诸侯联盟,安内攘外,方才是上策。”说罢将目光转向尤儿,心想:“这位公主粉雕玉琢,气度雍容,若我能与中原天子攀亲,沙鱼龙国便稳如泰山了。”
国主喜得眼中含泪,说道:“两位仙家恩典深重,救我城中万千百姓,这等功德,吾等铭记在心,永不或忘。”
阿道拉着斯图王子,说道:“国主有令,殿下已为储君。我们千辛万苦,将他驱逐返来。”又简述在屠龙鬼域城中遭受,众将士听得盘蜒已将黑蛇巨人肃除,各个儿心花怒放,鼓掌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