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英踌躇半晌,斩钉截铁的说道:“外公,真是孩儿为救夫人蜜斯,误入此地,与智囊无关。”
荼邪喝道:“你仍无子嗣,却恰好逞强好斗,要为这两个凡人而死?你这般笨拙,我不经验经验你,你此后不长记性,迟早会蠢死。”
荼邪双眼微闭,晃了晃脑袋,俄然笑道:“很好,很好,你小子不违背信誉,很够朋友,恰是我族的好子孙,这小蛇也算帮了你我大忙,想来并无歹意。”
东采英心道:“小蛇?甚么小蛇?”但也放心下来,与盘蜒对望一眼,盘蜒微微张口,口型为:“感谢”。东采英朝他一笑,也动口道:“感谢。”
荼邪一翻眼,大声道:“我说担搁便担搁了,你多劝甚么?不成,不成,我老来胡涂,犯了大错,非要挽救不成!”说罢双掌在东采英太阳穴一拂,东采英痛呼一声,瞬息间浑身剧痛,脑筋似要被挤出脑袋普通。
荼邪有些可惜,说道:“若我早知你这外孙有此天赋,自打你年幼时起便传你这本领,这三十年的交战便功效倍增,你工夫也定比眼下强了十倍。唉,我脾气太倔,说不去蛇伯,便死也不踏足半步,却也担搁了你。”
东采英苦笑道:“孩儿知错了,下此定会学聪明些。”
东采英听他这借口糟糕至极,眉头一皱,又道:“外公,智囊并未扯谎。”
盘蜒朝荼邪作揖,回身远去,王母战战兢兢,微觉气恼,但没法相抗,嘴里嘟囔几句,老诚恳实在洞里待着。王女目光清澈,望着东采英,俄然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我叫罗芳林,你好好记得。”
王女道:“恩公他是为了救我....”俏脸娇红,热泪盈眶,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盘蜒在旁一瞧,便知此女已对东采英有情,正应验了他卦象所道,不免暗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