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忙问:“师妹,这下不是拍蚊子么?”
东采奇喉咙里咕噜一声,哭笑不得,说道:“娄师兄,时候不早,我们这便脱手,莫要多话了吧。”
娄子龙见她公然了得,斗了十来招,局面倒霉,心想:“若不使实在工夫,怕竟输给了她,不成,不成,我非将她衣衫整得破褴褛烂,要她当众出丑不成。”说罢将右手芍药一撮一扔,落在地上,转眼间开出一大片红花来,众红花碎瓣漫天飞起,浮在东采奇四周。
盘蜒甚是奋发,说道:“不错,不错,正该如此,你饮我血以后,三个时候以内,便知我心中部分所学,可将潜能激起,足以与那两人对抗。”
盘蜒道:“昨夜那死人缸乃是那苦朝派妙手苦心成就,破钞数十年熬制....”
东采奇心下雀跃,急于一试,放在嘴里,舌尖一触,立时已明白这娄子龙暴虐企图。她大发雷霆,喊道:“好个淫・贼!”迈上一步,一招“琴瑟相和”,力道爆出,直打得这娄子龙天旋地转,鲜血狂喷,再难以站起。
庆仲大急,想下台替她遮挡,但俄然间似被人一拉,难以行动。庆仲早感觉四周古怪,仿佛藏着一隐形人,这时吃了一惊,转头找寻,并无所获。
盘蜒见她脸颊红肿,微觉好笑,沉吟半晌,俄然面前一亮,说道:“有了,有了!”
盘蜒笑道:“师妹好利落,真乃女中丈夫也。”
娄子龙吓一大跳,也拍出劈空掌力,但那花瓣实在太密太广,裹在东采奇浑厚内劲当中,他轰轰几掌,只挡下一半,另一半割破衣物肌肤,他一下子也衣衫褴褛,难以蔽体。
娄子龙左掌一拦,右手指尖一抖,竟生出一朵红色芍药来,那芍药上花瓣如尘,朝她飞至。他这一招窜改虽奇,但东采奇早已预感,一招“铁板桥”将花瓣避过,刹时变掌为拳,再一招直捣黄龙,直奔敌手面门。
东采奇说道:“本来我这般短长,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将来变强,眼下却仍使不得么?”
盘蜒歉然,安慰道:“师妹放心,我们登入仙门,这又算得甚么?自古成王败寇,你若真神功盖世,夺得盟主之位,先前小小丢脸,此后反成一段嘉话。”
东采奇粉饰道:“是啊,实在有些不仇家,但毕竟....好处多些。”
东采奇毕生习武,方才连胜同门妙手,非论以后胜负如何,将来必定名誉斐然,此时仍处于极大愉悦当中,听得此言,喜道:“真的?你有甚么好体例了?”
她来到庆仲身边,庆仲脱下袍子,递送给她,东采奇笑道:“不消,我自个儿想体例。你在此看着。”不待答话,朝盘蜒那儿使了个眼色,展开轻功,身动形移,刹时奔入丛林。
东采奇恼道:“女孩儿身子只能让心上人瞧见,方才众目睽睽,我手臂大腿被人看光,这比杀了我更尴尬百倍。我...实在有些悔怨啦。”
盘蜒奇道:“女人好生健忘,我先前救你性命,令你工夫大增,这些好处,莫非抵不得一件裙子么?”
盘蜒也颇担忧,传出心声,直入东采奇脑袋,说道:“血肉纵控工夫毫不止如此,你连敌手心机皆能预感,怎会使不动本身身躯?心念连体,气血随便,便是毒素,又有何惧?”
盘蜒道:“我传闻这‘血肉纵控念’乃是以血通神的法门,只要你饮旁人鲜血,喝的越多,越能感知那人情意。而我太乙幻灵真气,亦是掌控心脑的手腕,故而....”
东采奇这几场打下来,每赶上敌手,都得受气,特别人间男人,各个儿如登徒子普通,她早肝火中烧,难以停止,上前几步,一巴掌打向娄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