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见群妖不答,双眼凝睇泰荣,说道:“我问你话,你怎地还不开口?”
他大喝一声,再使出千蛇枪工夫,投掷出去,砰地一声,盘蜒尸身粉碎,群妖叫声这才垂垂消停,连续站起。
道姑指着玉不莹,说道:“你过来。”
鲟鱼轰笑起来,群妖也随他大笑,鲟鱼道:“你这道姑,脑筋但是坏了?你也不瞧清楚景象?我们只要稍上前动脱手,你立时成了一团肉酱,我们这很多人,每小我只分得一片肉末罢了。”
吕西垂心中一喜,却又想:“你既然早在此处,为何不脱手禁止?我们罹难之时,你也不尽早相救?”
她在吕西垂肩上一按,吕西垂哇地一声,口吐鲜血,道姑曰:“吕西悬作孽身故,照理而言,当由你继任庄主,你虽纯是美意前来,却不得好报,受了极大的委曲,但你办事不当,并非统领之人。我现在废去你一身武功,但却在你体内注入仙气,令你延年益寿,这等奖惩,你可佩服么?”
道姑说道:“你们瞧瞧你们自个儿做出来的事!脱手这般暴虐,便是对待仇敌,只怕也不过如此,我气恼不过,正要你们刻苦受难,好好醒醒脑筋!若你们不流血、不刻苦,将来定有重蹈复辙的时候。”
泰荣瞪视盘蜒尸首,见他全然浸泡在血水当中,明白过来:此人早有预谋,令本身濒死,将这绝咒能力尽数发挥,泰荣体内有泰家幻灵毒液,浑厚非常,故而不受其害,但其他这四百部下却抵受不住,连鲟鱼也痛的上蹿下跳,似将近疯了。
吕西垂哪敢承认?骇然道:“祖师爷,弟子绝无这般动机,祖师爷贤明至极,远胜我等凡人,我们愚鲁笨拙,岂敢稍有牢骚?”
她中了奇毒,一时偶然追逐,仓猝坐倒抵挡,眨眼间便将那毒素压下,再看四周众弟子伤势各个儿沉重,她叹了口气,摇了点头,说道:“同门残杀,难道咎由自取?但那是你们徒弟捣蛋,却也怨不得你们。”暂不顾本身伤势,发挥神通,空中升起数个手掌,按住伤者灵台穴,顺次以内劲疗伤,她内力多么浑厚?最多不过半晌,便减缓那人痛苦。
玉不莹吃了一惊,跪倒在她面前,问道:“祖师爷找我何事?”
道姑深思:“那毒素比料想中更加短长,不易对于,群妖欲发掘山庄中那隐蔽神殿,万一稍有不慎,唤醒那邪魔,六合间必生灾害,我一定能制得住它。可...可我若操心疗毒,少说也要两天没法脱手,这...这该如何是好?”
泰荣心中一凛,暗道:“此人何时到来?为何我竟半点不知?”鲟鱼却嗤笑一声,一挥手,众妖将道姑围住,兵刃密密麻麻,如同一张长满利齿的虎口。
玉不莹感激非常,正要谢恩,道姑摇了点头,身子一晃,脸上涌起一团青气,众弟子一见,无不担忧起来。
吕西垂恭恭敬敬的答道:“祖师爷恩深似海,弟子感激不尽。”
道姑说道:“我先前见两边相斗之时,你武功不差,但始终只不过自保,并未杀死一人,而吕西悬死时,你能不忘师恩,出言保护,这等胸怀品德,当可继任此山庄。”
他欣喜若狂,振臂高呼道:“除了那小丫头,一个个儿全都宰了!”群妖纷繁呼啸,执刀上前,就要脱手,俄然间却又齐声惨呼,有的捧首,有的握足,在地上打滚起来,模样极其痛苦。
泰荣道:“其他人不能再杀,以免受咒法所害!捉了这丫头,我们去找那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