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垂笑道:“哥哥,我徒儿工夫还算过得去么?”
宇平大喝一声,打出数拳,恰是血染红土刀法的变招,易安接连挨打,穴道被封,身子转了几圈,终究软倒在地,悬门弟子齐声吼怒,厉声痛骂道:“强盗奸贼,真不要脸!”
吕流馨练成龙虎功,单以内力而言,不逊于这关尤佳,兵刃上更是远胜,但关尤佳铁杖工夫过分奇妙,不但招式奇特,且与轻功步法共同的天衣无缝,一旦运转开了,直如行云流水普通,吕流馨仰仗宝剑突刺横削,硬是抵挡,这才竭力保持不败,可她心生怯意,气势溃败,目睹便要输了。
易安见此野生夫,确是本门嫡传正宗,只在要紧处略加点窜,窜改不定,应对起来极其别扭,但易安身经百战,经历老道,瞬息间便有对付之道,脱手时稳扎稳打,到处谨慎。
关尤佳傲然道:“西悬伯伯,我常听爹爹提及昔日旧事,传闻爹爹曾败在你部下,此事但是真的?”
关尤佳向来自夸美人,但见吕流馨如此面貌,不免稍自惭形秽,暗怀妒忌,现在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热血上涌,狠狠砸出几棍,力道沉重非常,但招式过分简朴,使到第三招时,吕流馨一剑上劈,声如裂纸,再将那铁杖斩成两截。
盘蜒说道:“师父说的不错,他是那位棒子精师妹的老公,只怕是一筷子精转世,法力高深,不平不可。”
吕西垂顺手解开关尤佳穴道,朝盘蜒瞋目而视,哼了一声,说道:“这话不假,若非这小子满口胡言,扰乱我女儿心机,她怎会输给你?”
吕西垂道:“尤佳,你向伯伯问好。”
关尤佳道:“我常常猜疑不解:我爹爹如此高的工夫,岂会败在伯伯手上?若非伯伯本领当真高强,便是当时以狡计取胜,本日一战,当可稍见端倪了。”说罢举头矗立,神情中尽是不屑。
她这番矫饰身姿,两边门中男弟子皆瞧得心中一荡,无不神采痴迷,关尤佳见状更怒,深思:“她这剑比我这杖强上很多,但我内力招式可胜于她,非要将她打的鼻青脸肿不成!”她故意一洗寄父之耻,报这断杖之仇,瞬息间双手持杖,有如撑舟划桨,杖子闲逛,招式窜改无方。
关尤佳见吕流馨年青仙颜,远胜于己,心生妒忌,说道:“好个敬爱的小丫头!”朝前一突,乌金杖扫向吕流馨脚踝,这一招去势缓慢,埋没内劲,只要打在实处,脚踝立时粉碎。
就在这时,盘蜒俄然说道:“这关尤佳身子像铁棒,手臂像铁棒,两条腿也像铁棒,再舞动一根铁棒,这棍棒大法使出来,加上她一张丑脸,真如棒子精变作人样,叫人瞧着惊骇,气势上输了一筹,不然小师妹怎会敌不过她?”
吕西悬心想:“我对馨儿悉心指导,她武功已得我神髓,更赛过我年青之时,如由其他弟子出战,未免有以大欺小,以男欺女之嫌,由馨儿脱手,最是合适不过。”因而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事关严峻,不成忽视,千万不能输了。”
宇平莫名其妙,但克服劲敌,毕竟非常高兴,朝世人转了一圈,举止洋洋对劲,非常决计造作。
宇平也觉莫名其妙,本来易安那一指势头凌厉,他败局已定,却料不到易安对着氛围指导,仿佛俄然发疯普通,危急关头,宇平得空细思,一回身,发挥擒特长腕,抱住易安,往地上狠狠一砸,易安脑袋着地,咚地一声,饶是他头颈刚硬,内力深厚,也被摔得头晕目炫。
他沉默半晌,命人将易安扶回,没好气的说道:“这一场算你赢了,让后一人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