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担忧间,又见空中有一翼人飞来飞去,身法奇快,不逊于索酒。此人左手横前,右手持剑,掌拍红光,剑发白霜,一人独斗数十头木龙,兀自收支自如,不落下风。偶尔火光照过,众将领看清她是一绝美少女,更是惊为天人,再问道:“这仙女又是何人?”
他身子在空中一转,落入城墙,前后又有两端木龙夹攻而来,索酒在地上翻个跟头,拾起长剑,闭目凝神,蓦地间斩出两招,他周身邪风环抱,拂向凶兽,弹指间将两端木龙头颅剖开。
盘蜒道:“师妹,徒儿,你们说,如有人无药可救,必死无疑,活着仅能享福,我若将他们一个个杀了,这是不是天大的功劳?”
天上一声尖啸,那轻巧木龙回旋一圈,目光血红,身上火焰却早已燃烧。索酒全不睬睬,背对那木龙,在城墙上飞奔起来。轻巧木龙抬高身子,滑翔骤降,碧天公主惊呼道:“弟弟谨慎。”
现在局面危急四伏,险象环生,可谓置于死地,而索酒竟全无惧意,脑中唯有作战杀敌的动机,仇敌猛攻过来,他无需思虑,好似本能般行动应对,各种不成思议之举,于他而言,不过是随便而为,待仇敌倒毙以后,他才悄悄迷惑:我为何会如此行险?
盘蜒神采蕉萃,目光缥缈,仿佛大病了一场。他看看木龙,看看百姓,看看兵士,又看看骸骨、烟雾、血海、废墟,凝睇着这被谩骂的城,这灭亡的灾,眼中笑意泛动。
他们心生畏敬,不由流下热泪,伸脱手去,虔诚的、由衷的祷告。
他道:“杀吧。”
东采奇道:“胡说些甚么?我能救一人是一人。”
但索酒杖法奇妙,脱手如风,窜改精美,蓦地踏上一步,长矛连刺向木龙咽喉、鼻孔、眼睛,那木龙即使夺目,仍被刺中喉咙,索酒往外一带,哗啦一声,那木龙脖子处裂开一大伤口,顷刻鲜血狂涌,就此咽气。
碧天公主道:“那木龙怕火,杜十将军,你速速备十万箭矢,一万火把,送至紧急处,传令下去,弓手出箭时必须燃烧。”又命金帽将军于城东紧急处布下守军,至于城北旧墙,则撤下城防,临时不顾。
碧天公主拔出鸳鸯剑,几步跑上城墙,见一木龙落地,与数十人缠斗,众卒以长矛相围,握紧鱼网,齐声大喝,将那木龙罩住,正要将其捅死,但那木龙张嘴吐烟,鱼网溶开大洞,它冲了出来,反正摆布,一扫一转,顷刻间将世人冲散。
索酒心中再无其他动机,只想:“我娘害死了全城百姓,我...我又扳连了师叔。不,不,统统满是我的罪恶,我若不杀我娘,众木龙怎会如此?”
金帽将军道:“放箭,放箭!”弓手张弓射出,一通猛攻,将一木龙烧的乱叫乱滚。金帽将军稍觉放心,但又一木龙爬升而过,众将士箭矢大多落空,却被毒烟熏的痛苦不堪,受创不轻。
正说话间,她一声惨叫,被一木龙一头撞中。东采奇一咬牙,一名片入那木龙喉咙,搅动一番,用力甩出,那木龙撞在火伴身上,乒乓巨响,二者一同炸得血肉恍惚,恰是血肉纵控念的血煞掌工夫。
东采奇、索酒等来到凌云殿,众将聚在一块儿,吵做一团,有的说城东垂危,有的说城北闹鬼,更有人说军中叛变,暗中有诈。
只在顷刻间,众木龙不再同城墙守军胶葛,腾空而起,似漫入夜云,压入城中,陆连续续落下,开端撞房屋,撕咬百姓。墙头兵士大骇之下,有的奔入城内,救济亲朋,有的则万事不顾,直接翻开城门,自个儿跑了出去,可没跑多远,已被内部木龙叼住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