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习还是感觉不当,云图倒是一摆手,道:“如许吧,我与你分头行事,今晚在二皇子宅邸处会晤,如何?”
“……”刘习晓得他意有所指,又是一阵沉默。
“那如何行?”云图道:“我既然承诺了,就必须走这一趟。”
“是!”铠甲男人应允,便要勒马回身,却听刘蕴道:“等等!”
刘习固然明知刘蕴多有虚言,也不便揭露,只是道:“四弟真是故意了!”
蜀山下的大道上,一辆马车奔驰,朝蜀国的都城成都奔驰。
“我三哥对我极是体味,想必也猜到我会对那人动手!”刘蕴嘴角微翘,“如果他让那人分头行动或者折返……”
“三哥去蜀山,是去见大哥吗?”刘蕴俄然问。
“这很伤害,你真的要去吗?”刘习仍然顾虑重重。
刘习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返身回到马车中。
“如果三皇子禁止……”铠甲男人问。
“宁肯杀错,不成放过!”刘习道:“四弟做事向来狠辣,他晓得我来蜀山找大哥,定然是为了皇位之事,而我事前没有奉告他,恐怕他已以为我是为二哥而来。”
“兄弟嫡亲……”刘蕴默念着这词,嘴角闪现一抹诡笑,“可惜,不是每一个兄弟都这么想啊!当年那一场春猎,有你助我,也有人害我呢!”
铠甲男人忙止住行动,“殿下另有何叮咛?”
轻风拂过他发梢,带着班驳树影摇摆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一如他的目光。
“我看那人的修为不过结丹期,这类知名小卒,能派上甚么用处?”铠甲男人奇道。
而刘习的老婆一向沉默,就如同方才在山上躲避了世人的说话普通,现在也只是听着两人会商,没有多言。
“如何了?”刘习不由奇特,翻开车帘,却不由一怔。
刘习目光微动,稍稍沉默,方道:“是的,好久未曾与大哥相谈,以是便去蜀山与他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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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图透过窗帘朝外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拦在车前,为首一个高大青年,身形矗立,英姿勃发,着一袭金边紫袍,缠一圈镶玉腰带,华贵不凡。
“那里的话,三哥幼时对我的照顾,我一向都服膺在心呢!”刘蕴抬起左手,衣袖微收,暴露小臂上一条惊心动魄的疤痕,“当年那一场春猎我好大喜功,若非三哥舍命相救,恐怕这条手都已经废了吧?”
刘蕴听得刘习之言,淡淡一笑,道:“我巡查完这四周的虎帐,听闻三哥来了蜀山,便来见一见,如何三哥不欢迎我吗?”
“四弟?”刘习讶然道:“你如何会在这?”
“四弟……”刘习唤了一声,却又没有说出下文来。
“这位小兄弟确切境遇不凡!”刘习目光轻转,笑道:“四弟莫不是要和我抢客人吧?”
“或许这恰是大哥派知名小卒的启事呢?”刘蕴斜睨了那男人一眼,意有所指。
“我三哥此番奥妙出行,并没有带多少保护,你带三个聚散境的妙手,抓一个结丹期的小子,绰绰不足了吧?”刘蕴不觉得意。
这时,中间的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纵马“殿下,那小我……”
此人,恰是蜀国的四皇子,刘蕴。
“但愿我们另有把酒言欢的时候吧!”刘蕴说罢,领着人马,绝尘而去。
马车内,云图与刘习佳耦同坐,一起上谈及蜀国政局,云图凭着对另一个宇宙的政治轨制的体味,对蜀国帝制提出了很多深切的观点,让刘习啧啧称叹。
铠甲男人闻言,低头道:“是部属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