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恺气得差点扭了腰,吃力地收回行动,平复混乱的气味。
一桌子菜,这死老头这里扒一口,那边抓一下,一只鸡抱起来咬一口又扔一边,又捞起一条鱼啃下头又扔一边,一桌菜就没一个没啃过的。
老道抱着只鸡,脸埋在鸡屁股下狂啃,颔下一坨胡子世故腻腻,暴露一双浑浊的老眼无辜地看着他。
花恺两眼一突,他敢必定,一秒钟之前绝对没有这个伤口存在。
老道嘿嘿一笑,把一条腿转了过来,小腿侧面有一道伤口,上面两排狗牙印清清楚楚,还冒着血珠子。
花恺可向来不是个甚么好脾气的人,之前忍他,有一部分是出自怜悯不错,但更多是是怀着这老头或许是甚么游戏尘凡的高人之类的设法,但是这几天以来他真是受够了。
花恺心念转动,嘴里却不想惯他。
某个如狗皮膏药般的老道半躺在天井中一块巨石上,抱着酒葫芦和一只鸡,啃得满嘴油光。
你就算是吕纯阳,小爷也不平侍了!
“哦!”
老道顿时停下,嘿嘿一笑:“嘿嘿,老道这口渴了,也想跟着讨杯酒喝。”
花恺抬手打断不忿的小四:“诶,就当是做善事了,没看到这位道长年纪这么大吗?唉,这不幸的,不晓得是不是上哪和野狗抢食了,弄得这伤,啧啧……”
“公子!这老头明显是……”
说完回身就走,他怕再看到这张老脸会忍不住挥拳,但本身八成是打不过这个装疯卖傻的老赖。
配房里。
花恺长吸了口气,眯着眼看了看老道,面上一笑:“好,小四,你扶这位道长到花宅,就说是我说的,让人给安排个住处,好生服侍着。”
“哎哎,慢来慢来……”
但他明显藐视了老道,以后几天,他悲剧地发明,他就是被一块狗皮膏药给贴上了,贴上了就撕不下来的那种。
“成交!”
花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压住胸口要发作的郁气。
之前老道连碰都没碰到白怂,那里来的伤口,花恺本来也这么以为,但下一刻就傻眼了。
“看好了!”
卓凤鸣对老道瞪着一双牛眼,还没从刚才的懵比缓过神来。
一开端就对老道极度不爽的小四开端在地上找石头棍子之类的兵器。
老道双眼一亮,仿佛在神驰着拿酒沐浴的景象到底有多美好。
“唔唔……”
“别管他,把小爷的酒都拿返来,一滴都不准他带走!”
花恺心中一动,叫住焦大这个朴重BOY。
坐在地上的笑咪咪的老道,脸上微微一僵,又嘿嘿笑起来,只是比起刚才,这会儿笑得有些尬。
老道没答复,只是一脸对劲隧道。
“哎呦,疼死老道喽!开店的放狗咬人噢!”
花恺有八九成必定这死老赖是在装疯卖傻,不然不会有钱不要,就是不晓得他到底甚么目标。
花宅。
狠狠地咬着牙:“你还能要点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