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她非常感激楚天灭了周流云满门亲眷,那些轻贱之人还是死光光了的好!
‘啧啧’,想到那等当众丢脸的酸爽滋味,凌银花死的心机都有了。
说这话的时候,凌银花银牙紧咬,满身都透着一股子森森杀意。
她凌氏姐妹浩繁,其他几个早已出嫁的姐妹,尽嫁的是各家富商,尽是一些整日里蝇营狗苟、膀大腰圆的无趣庸碌之人。那些姐妹的夫婿,那里比得上年青有为、俊朗风骚的周流云?
他凌岳但是凌氏少主,在乢州,除了他表弟,也就是楚氏少仆人楚颉能压过他一头,凌岳何曾将其别人看在眼里?戋戋一个楚天,部下有着百八十条壮汉打手的鱼档头子罢了,凌氏随便抽调一支仆人保护就把能将他打死。
周流云却不肯守着那清贵的‘议政大夫’官位蹉跎了光阴,决然决然的带领一众门人、跟随者返回乢州,入乢山书院做监院学士,聚文名、养文望,凝集周边数州名誉,看似安逸度日,凌银花却晓得,这个胸藏大志的未婚夫,倒是朝着‘乢州太守’的封疆大吏职位去的!
生得身长玉立、俊雅风骚,如同一根白玉杆子普通杵在人群中的凌岳微微一笑,向凌银花悄悄的点了点头。
如果前任周档头还活着,将来周流云当上了乢州太守,人前人后威风八面的时候,那老死鬼俄然蹦跶出来,然后天下人都晓得,本来周流云是一个臭卖鱼的档头家出身!
周流云笑着向荀钰点了点头:“夫子当年在都城,但是顶顶清贵的人物,多么奇物没有见过?凌岳,你可不要拿一些粗鄙凡物来丢人。”
荀钰眉头一挑,端的被这群小子弄来了十条一丈长的金鳞大鲤鱼?这等奇物,拿去做贡品献给天子也是够格了呀!想不到这乢州当然蛮荒,却的确有他奇特的代价。
以他们的职位和身份,凌岳、凌银花、凌福这几日的一些小行动,他们如何不晓得?
只要在乢山书院做两年监院学士,养足了官方名誉,有大晋都城白鹭书院一派大臣推波助澜,再有乢州乃至是周边数州之地浩繁朱门大族的保举,周流云有九成九的希冀能代替现在的乢州太守。
凌银花看着气度轩扬、双眸傲视生辉的周流云,只觉浑身发软、眼波如水,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了下去!
一个青衣小孺子‘咚咚咚’的顺着楼梯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厅堂:“鲤鱼,金鳞大鲤鱼,好大好大的十条金鳞大鲤鱼!”
端倪传情的向周流云瞥了一眼,凌银花斜眼向人群中自家兄弟凌岳望了畴昔。
笑看了貌美如花的凌银花一眼,周流云对劲的点了点头:“‘龙门宴’,取鲤跃龙门的好兆头,好,好,好,正符合我书院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的意头。凌岳,你筹办的是甚么奇物?如果浅显玩意儿,可不要拿来污了夫子的眼目。”
满脸带着笑,凌岳跪在地上向荀钰大声笑道:“夫子,弟子得蒙夫子喜爱,获许列入门墙,实乃天大的丧事。弟子鄙人,特特寻觅了一些奇物,筹办开一‘龙门宴’觉得道贺。”
只不过,凌银花是个极其机警的女子,她数次窥视周流云,听到他在几个靠近门人面前长叹短叹,探察得知周流云的父亲倒是因为合作白蟒江鱼档头的位置,被人百口沉入了白蟒江!
一州实权太守,却比朝堂上那清贵却无实权的议政大夫强出了何止十倍?
荀钰和周流云相互望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小娘儿外向,这还没嫁人,就一门心机朝着夫家!”凌岳非常不屑的歪了歪嘴:“打死戋戋一鱼行档头,银花非要说甚么顾忌周流云的清名,不能不教而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