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沈大夫人却不肯将此事揭过,“不是兰儿做的,便不是她做的,决不能让人混合了去。是谁说兰池推的人?”
“既没瞥见,缘何张口乱答?几乎坏了沈二蜜斯的名声。”
沈兰池低垂了视线, 道:“娘, 并非是女儿不慎之故, 而是那碧水湖边本日格外滑脚而至。想来, 是有人做了甚么手脚。再者, 若非女儿这一脚落水,岂不是要替那心胸叵测之人背了‘推人’的臭名?”
“保不准这是有人在背后指导……”
看着肖氏这副唱念俱佳的做戏模样,沈大夫人嘲笑了一声,道:“若真是如此就好。本日是爹的寿辰,我们也不该闹得过分。既是丫环的错,那便留到明日再好好整治一番,可别废弛了朱紫的兴趣。”
“不、未曾……”翠莺的声音愈轻了。
待回到了碧水湖旁,柳夫人已经横眉竖目地等着了。
柳如嫣的话,令沈庭远松了口气,他不由朝柳如嫣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只可惜,这位素有佳名的贵女目光笔挺,一星半点儿的余光都没留给他,天然也未曾重视到沈庭远感激的眸光。
闻言,人群中一阵窃保私语。
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心急。一旁换了衣裳返来的的柳如嫣都感觉有些看不过眼,发话道:“罢了。沈兰池落了水,比我还不利一些,就不要在此事上斤斤计算了。更何况,沈家的少爷救了我,不如将此事掀过吧。”
“柳夫人且慢。”人群中忽而走出一名年青蜜斯,本来是吴家的令媛,“柳三蜜斯落水前,沈二蜜斯还与我在这边谈衣裳料子与珠钗金饰。那以后,沈二蜜斯则待在沈夫人身边,想来是没空去推人的。”
翠莺闻言,立即抽泣着跪了下来。
此言一出, 沈大夫人眉心微蹙, 面有深意。
现在,兰池望着那堵墙,只等着墙头翻上来一个明朗漂亮的世子爷。
隔了一天,隔壁的陆麒阳被镇南王压着亲身来跪下请罪。不幸他一个半大孩子,脸上青青肿肿的,明显是挨了好一顿打。也不晓得他浑身有多少伤,跪下时疼的龇牙咧嘴,叫沈大夫人看了都有点心疼。
安国公府与镇南王府毗邻,馥兰院刚好挨着镇南王府的小园子。兰池还小时,陆麒阳常常从墙仇家扔几块小石头过来,以此借问她院中可有旁人。接着,他会翻过墙来,两个小屁孩一道叠叠纸青蛙或者过个家家。
“我mm她刚才……”
“那也一定!”柳夫人还是不肯放过,还想要发作一番。
沈大夫人松了口气,坐到了兰池的枕边。已换了一身洁净衣服的兰池温馨坐在床沿, 由着碧玉替她擦拭湿漉漉的乌发。
“有何不好?”沈兰池不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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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堵墙,影象便不由回到了幼时――
“怎生如许不谨慎?那柳如嫣摔下去也就摔下去了,你如何也……”沈大夫人的语气又是心疼,又是抱怨,“还好世子爷救得及时, 不然可真是让娘担忧。”
可兰池晓得,推她的人并非陆麒阳,而是沈桐映。
“柳夫人,我家兰儿心肠纯善,毫不成能推柳三蜜斯下水。”沈大夫人走到那湖旁,指着湖岸边的一圈鹅卵石道,“此处要格外滑一些,柳夫人也看到了,便是兰儿走近此处,也不谨慎滑落湖中。”
“天然是好的。如何?”兰池歪头,语气微惑,“出了甚么事儿么?”
“听少爷那边的人说,太子殿下真的撞见了阮女人。两人拉拉扯扯的,也不知做了些甚么……”碧玉小声道,“蜜斯,如许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