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定的神采煞白一片,他听冲了嬴冲的意义,这还是在痛恨他。他的孙儿,在恨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恨他坐视嬴世继的所作所为,却不加禁止。
“你这是在怪我?”
嬴双城闭上了眼,不忍见这一幕。心想嬴冲本日之举,何尝不是对祖父嬴定的抨击?
时候只半日足矣,又怎会迟误了以后的战事?
同时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的感喟道:“我想做甚么?当然是为朝廷诛灭奸邪。”
嬴元度突然惊醒,然后浑身高低,都俱是盗汗。想到现在的武阳嬴,可没有让王侁放心效力的本钱,
嬴定倒是怒瞪着嬴冲,破口痛骂:“嬴冲你这混账!你到底想要做甚?勾搭匈奴,祸乱北疆?这些话你说得出口?”
至于嬴氏本身,只是顺带罢了。
似这般兵法群的人杰,又岂会甘于平平?
嬴定闻言微惊,目光四下扫望,以结果未瞥见铁龙骑的身影。
“铁龙骑?这是欲声东击西?”
固然那嬴冲虽未说话,可嬴弃疾只观其神采,就能猜知此人情意。
嬴定的面色仿佛老了十岁,呢喃道:“不是我偏帮,当时只是想保住你的命。且冲儿你自小就脾气坚固不拔,天赋绝伦。现在这安国爵位已到了你手中,经历破苍南寇军之战,更出息似锦。想必北方之战告终以后,便可一飞冲天。世继父子他们早已望尘莫及,此时你就让着他们一点又有何妨?”
此时嬴弃疾虎目中,竟留下了两行浑浊的血泪:“罢了,是老夫对不住你,对不住葵儿。”
初时嬴元度不觉得意,直到见那两千铁龙骑放蹄下山,直奔南城城门之刻,才感受奇特。
自他修行入权天位后的几十载以来,还从没有人让他这般愤恨,而又无可何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