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隐闻言点了点头,没再诘问, 只是道:“你卢母舅膝下有一嫡女, 冰雪聪明, 蕙质兰心,韶容极美,且现在还未许嫁,恰好你也未曾婚配,以是他本日流露告终秦晋之好的意义,我想问问你的意下如何。”
李惜缘眼睛也看直了,喃喃地点头:“挺好,挺好...比卢湄强太多了。”
晏归澜刚巧在此时进了外间屋里,他闻声几个小女儿在内间嬉闹,本想先出去,但是里间的菱花窗上能剪出模恍惚糊的人影,他一眼扫畴昔,就瞥见她被扯了外衫,跌宕起伏的身材闪现无疑,前胸两团丰盈温软晃的人眼晕,再加上她又不住挣扎着,两团浑圆狠恶起伏跳动,哪怕只是恍惚的影子,也能引得人遐想无穷。
晏归澜还没说话,门客又有些不解地补了句:“对了,除了您和其他郎君,卢家还特地给沈娘子发了张帖子。”
她翻了半天没找到一件瞧得上眼的,只得悻悻地住了手,忽的一鼓掌:“对了,你不是有一件凤凰锦的裙子吗!把它配上坦领的上衣,穿出来保准艳压群芳。”
门客无法:“全都死了,好不轻易抓到几个,也都咬破了嘴中毒囊他杀了。”他游移道:“您还是劝劝沈娘子,这些人并非善类啊。”
楚冠芳一挥手,和李惜缘两人合力把她拉到了里间:“不管你想不想,那天你都得给我好好打扮,传闻阿谁卢湄面貌极美,争夺赛过她的风头,别堕了我们庶族的威风。”
晏归澜:“...”
管事不敢管他, 一脸无法地由着他往进走, 晏归澜身前一道声音传来:“就晓得你又要推委, 事关你毕生大事,关乎我晏府中馈, 不过占你一炷香的工夫,那里就这般乏累了?”
晏归澜叹了口气,打断道:“父亲多虑,我只是临时不想攀亲。”现在皇室看他的婚事看的太紧,他临时还不能说出沈嘉鱼的事。
晏归澜这般一繁忙,已经到了第二日凌晨,他经常晚睡或者不睡,倒不觉着熬一夜有甚么,略歇了歇就要出门,门客又奉了一张请柬来:“卢府要开蹴鞠会,特地选在休沐的时候,特地请您届时必然参加。”
她略一迟疑,又低声道:“另有...我娘的事儿,我和燕乐天然会查,三叔此次受伤,都是以事而起,可见此事凶恶,可此事到底跟他干系不大,你叮咛他别再以身犯险了。”
过了会儿,沈嘉鱼喊了一声,屋里的别的两人才消停下来,她给了两人几下,先把人赶到内里吃茶,等穿戴好走出来的时候,她瞧见晏归澜愣了下:“世子,你如何了?”
沈嘉鱼摸了摸唇角,不安闲地转过话题,顺手拿起卢家送的请柬翻了翻:“你们说卢家这是甚么意义?底下落款写的是卢湄,这就更奇特了,我连见都没见过这位卢娘子啊。”
琢玉面色古怪,欲言又止,饮玉这个没心眼的,直接去拿艾草熏虫子了。
楚冠芳快人快语,噼里啪啦说了一串:“你傻啊!你还记得你前几天被圣上钦点为花朝节领舞的事儿吗?本来太后属意的是她,但皇上既然下了旨,太后也很多说甚么,她自发是出身高门世家,一下子由领舞成了伴舞,必定想找回场子来啊,以是才设法把信儿传了出去,明天指不定如何让你丢人呢!”
李惜缘却踌躇道:“坦领的衣裳得胸部饱满的女子穿戴才都雅,嘉鱼...”
晏归澜指尖点了点桌面:“我们查。”
晏归澜看着确切有点奇特,面色固然还普通,不过额上冒出几点细汗,薄唇也悄悄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