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垂华想了想,走到手鼓之前悄悄敲了几下。
不但是晏垂华如此,从外院而来的晏归澜也立在花枝外,赏着如雪后初晴的一段胡旋。
沈嘉鱼对这些吃食一贯用不惯,今儿倒是可贵吃的高兴,正要说话,沈燕乐闻言忙放下了手里的饼,点头称谢道:“多谢表兄,这些吃食非常甘旨,跟平常我们吃的全不一样。”
沈嘉鱼此人弊端固然很多,但做人一贯是有恩报恩,痛痛快快取来药酒和纱布,先用药酒在他的伤处捂了会儿,然后才开端揉按起来,又擦了擦汗问道:“疼不疼?我要用劲了。”
晏星流和沈燕乐已经绕过影壁进了里府,垂花门里就站了他和沈嘉鱼两人,氛围带了些沉沉的含混,她不觉严峻地抿起唇,晏归澜却俄然直起家:“好了,夫人还在里间等着。”
沈嘉鱼把位置让给他:“要不你先学学打鼓,偶然候节拍找到了天然留会了。”
......
莫名被瞪的晏星流:“...”
门客点了点头,看了眼风骚昭昭的自家郎君,欲言又止,直到晏归澜看来才道:“您和沈家的娘子郎君...仿佛干系甚笃...”沈至修顿时就要迎娶公主,且又有郑氏的名声在前,和沈家攀亲对自家郎君并没甚么好处,且世族和庶族岂止隔了天渊之别,更非论沈嘉鱼那风骚貌美的模样,只怕娶返来也是费事居多。
晏归澜唇角一勾,终究有几分对劲。
沈嘉鱼没重视到他眼底的笑意:“我那边另有很多伤药,明天都命人给你拿过来吧。”
沈嘉鱼摸了摸本身的头发,随口道:“桃花香露。”连同制作的体例都跟他说了一遍,比及沈燕乐来,姐弟俩才跟他打了个号召,一起走了。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说完这话晏归澜面上又淡了下来,但她内心还惦记取沈燕乐,就没再重视晏归澜神采,一溜烟往外跑出去。
沈嘉鱼听的连连点头,本想跟他一起跑出去的,没成想在地上跪坐久了,两腿不听使唤,晏归澜瞧出她的异状,侧眉问道:“如何?”
攥着情面债的人最大,沈嘉鱼苦兮兮隧道:“那我亲身给世子送过来,世子对劲了吧?”
沈嘉鱼看的都起了点怜悯心,帮晏垂华说了句话:“世子也太严格了…”
不料第二天凌晨,沈嘉鱼就被琢玉推醒了,她迷迷瞪瞪地展开眼,顺手抓起外套披上:“如何了?”
晏星流侧目瞧着她的背影, 见她本日穿了身浅杏色印着浅浅暗纹的襦裙, 暴露白嫩颀长的脖颈和锁骨处浅浅的窝儿,素净又不失清艳,比世家闺秀更加活泼灵动,他多瞧了几眼, 觉着长兄的咀嚼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不过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母亲之死线索俄然间断就够她烦忧的了,现在如果再真出甚么事,他们家只怕更是雪上加霜。她这么一想,也没心机干别的了,在原处闲坐了会儿,向琢玉道:“燕乐那边怕是也晓得了,你帮我问问他,能不能设法探听到详细...“
沈嘉鱼点了点头,堪堪跳上马车,他俄然似笑非笑, 轻声问道:“表妹说我是断袖?”
沈嘉鱼瞧得怔了一瞬,他已然靠近了,她这才反应过来,下认识地偏了偏头,他就已经亲在她的脸颊上。从唇角滑到耳垂,触感柔嫩嫩滑,肌肤还透着丝丝缕缕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