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见状,对怜儿使了个眼色,表示几人先行退下,徒留宇文宪与婉瑶俩人在内。
阮希也跟着元氏及怜儿退了出去,只是回身之际,端了壶热茶又转了返来,她站在帐篷外,悄悄的撩起了门帘,悄无声气的出来后便站在门口处,悄悄的望着宇文宪的背影,一双都雅的眼睛,淬满了浓情
黑衣人清浅了笑了笑,轻声道:“差点让药给噎死,可真有你的。”
话音刚落,怜儿便起家掉头就往佛堂跑去。
宇文宪蓦地一惊,半响,眼内的猩红才垂垂褪去,玄色的瞳孔凝集后悠悠的望了眼郑如烟,才垂垂的松开了她,郑如烟的手腕处清楚的印着宇文宪的指印,红肿一片。
郑如烟见他要出门,上前一步伸开双臂挡在了跟前,她高抬着下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道:“内里风大,王爷高烧还未退,头上的伤口自是见不得风的,婉瑶女人有太医们守着,就算王爷去了也帮不上忙。”
宇文护神采怠倦,精力有些委靡,但是声音还是底气实足。
这一日早晨,怜儿眼睛哭的红肿,守在婉瑶床榻前,时不时的为婉瑶掖一掖被角,擦擦汗,固然高烧已退,但人还是迟迟不肯醒来。
怜儿哭的梨花带泪,道:“大夫,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家蜜斯吧,她心肠那么仁慈,菩萨是会保佑她的,我求求您了再给她开几副药,我必然会让她喝下去的。”说罢双手伏地叩首,声音清脆,额头沁出了颗颗血珠都不晓得疼。
元氏见宇文宪来后,赶紧叫怜儿给宇文宪搬了张椅子,阮希赶紧上前一步,拉住怜儿,表示她去。
宇文宪不管不顾的出了门,直奔婉瑶的帐篷,这一幕刚巧被方才打猎返来的宇文邕撞见,他将手中的麋鹿顺手一扔,面无神采,如黑渊普通通俗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宇文宪,眼内意味不明。
中午的时候,宇文宪才悠悠转醒,他瞳孔涣散,猩红未退,郑如烟见他复苏,嬉笑欢颜,立即叮咛人递来了一杯温热的糖水,用勺子舀了一小口后吹了吹,刚要送至他嘴边,不想手在半空中便被宇文宪截了去,他力道实足,抓的郑如烟的手腕似要断了普通,勺子中的水洒了一锦被。郑如烟绣头紧蹙,惊骇的连呼了几声“王爷,王爷妾身是如烟啊,王爷您看细心,妾身是如烟。”
郑如烟拿起娟帕将被水弄湿的被子擦了擦,唇边透着一丝几不成闻的嘲弄笑意,头也未抬的道了句:“当然是在她本身的帐内,难不成还要睡在这?”
宇文宪犹记得婉瑶被战鸿摔下了马,他扑畴昔紧紧的抱着她一起滚下了山坡,以后的事儿就全然想不起来了。他掀起了锦被,光着脚穿戴薄弱的里衣便要出门,额头上的伤口让他疼的闷哼了一声,他抬手摸了摸,不想血液黏糊糊的粘了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