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潇给娟子的话逗乐了,摇点头道:“春雨再好,下太大也不成的,你们都城还好,我们南边儿怕呢,每年春秋两季一下雨就怕发水,一发了水,别说地里的庄稼,那淹死的人都没数,记得我十岁那年,赶上过一回,那年新去的河道官儿还算廉洁,堤坝修的及时 赈灾也跟上了趟儿,就这般,那河里捞上来的河漂子都摆满了两条长堤呢,家家领着人去认,哪儿认得出,泡了好几天,早发的不成模样了,我娘去寻我娘舅,我偷跟了去,只瞧了一眼就给我娘捂住了脸,可也病了好些日子呢,厥后请了寺里的和尚做了趟法事,才算好了,可把我爹娘吓的不轻。”
娟子俄然凑畴昔道:“你上回说你退亲的那家是你娘的甚么表哥家,你那未成礼的男人跟你青梅竹马两下无猜的情分,便她娘主张退亲,他莫非屁都不放一个啊。”
得禄给他家小爷教唆的一宿没拾闲儿,好轻易雨停了,也该消停了吧!得禄抹了把汗,揣摩如何他家小爷这会儿如何没音儿呢,忙扭脸去瞧,
娟子目光闪了闪,吱呜道:“呃,阿谁,没去哪儿……”说着打了个哈气:“睡觉,都半夜了,明儿还得夙起呢。”一翻身蒙上被子闭了眼。
想着,扭身披上衣裳就要下地,却给娟子一把扯住按了归去:“你这心就是太软,真当那是祖宗服侍着呢,那几个没一个好东西,整天吃喝嫖赌不干功德儿,再说,又不是你请他来的,是他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住出去的,享福也是该死。”
娟子撑起半边身子揉了揉眼,见时潇脸儿朝着窗户坐着,不由道:“大半夜不睡觉,隔着窗户瞅甚么呢?”
时潇脸有些红:“娟子姐说甚么呢,甚么招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