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蕙大喜过望,立即抱拳:“末将服从!!”
魏学曾眯起了眼睛,缓缓开口道:“若仅仅是八虎,那倒好了,八虎没了天子就是八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易如反掌,但前朝旧事不远,今上若真要倒行逆施,必将引发群臣激烈反弹,今上深谙权谋,恐不会为之,那么,又该如何?”
魏学曾捻须笑了笑,没再说甚么。
中年文人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不肯定的指了指魏学曾手里的信:“莫非是?”
魏学曾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该说的,都说了。
“国朝建国之初,太祖定制武尊文卑,只是承常日久,加上土木堡剧变,遂有本日,倘若今上真要搀扶谁来争权……又逢战事延绵,国朝,急需大将,若无人可用便罢了,如有人……”
不像他,立下那么多功绩拼到总兵的位置,一个小小御史就给撸下来了——文官当然官官相护,你一丘八敢对文曲星不敬?
厥后的天子就更是无可何如了,武宗更绝,为了宣泄不满放纵八虎,不但恶心了文官,还恶心了天下,嘉靖天子清算了寺人,用以文官治文官的高超权谋把文官的气势打下去了几十年,隆庆天子即位,没了他爹的手腕,又给文官放纵了起来,直接培养了张居正这巨兽,万历天子即位前十年就是糊口在张居正的暗影之下,全部武将个人在张居正脚下瑟瑟颤栗。
魏学曾笑了笑,而后开口道:“本督还要写奏折,上奏陛下,河西尽墨,唯平虏城死守不降。”
憋屈啊……本觉得张居正没了大师的日子能好过一点,但是一个巡阅御史就能把二品武将大员治的死死的,希冀天子?天子在朝堂上每天给文官怼的抬不开端,大师难兄难弟,真要提及来,谁顾得上谁?
麻贵面色安静,抱拳施礼:“末将服从!”
大明武将现在已经生长到了不畏天子就怕文官的境地,说白了,天子面对文人个人的时候都没底气,略微有点见地的武人家属都会对土木堡之事耿耿于怀,土木堡之变,把当初足以和文官个人分庭抗礼的靖难武勋贵族个人完整摧毁了,这才使得文官在于谦的带领下趁机劫夺武官权柄,趁着国难之际打造出了汗青上最强的文官个人,逼得厥后的天子不得不放纵寺人与之对抗。
说着,萧如蕙变了面色。
麻贵点了点头,这顺水情面谁都会做:“好!立即点兵,尽快出战!”
“嗯,起来吧,二位将军,本督有要事交予你二人。”
“本督欲调副将麻贵、都司萧如蕙率军三千敏捷驰援平虏城,力保平虏城不失,从侧翼威胁哱拜叛军。”
不一时,自有传令兵士把方才率军到达花马池大营的麻贵另有萧如蕙唤来主帅大营,二人入见主帅,单膝下跪抱拳施礼:“末将拜见制台!”
“哱拜逆贼罔顾天恩,起兵背叛,罪大恶极,但是另有一些人,比之哱拜来讲,更加可爱,手握坚城不予抵当,反而屈膝从贼,毫无时令可言,使我河西四十七堡尽墨,形成现在之困局!本督实在是恨极了这些无君无父之辈!本觉得河西都是这些人,不过没想到,另有一人,窘境而起,死守城池不降,为我雄师管束敌军,居功至伟,本督要为他请功。”
大同麻氏历代均出虎将,从麻贵的祖辈开端世代镇守大明边疆,麻贵在万历十年就以积功至副总兵,而后一度升任宁夏总兵官,官至二品,只是厥后一不谨慎获咎了朝廷特派巡查九边的阅视少卿曾乾亨,以是遭到弹劾,被降职,闲置到年前,才被告急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