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啊,太公说山里头有宝贝,过些天带人进山挖宝,你呢,就放心养病,旁的啥都甭想了。”
吕太公眉头舒展,暗自思忖:倘若,果然是中毒而至,却不知是谁、当初这么狠心,对个孩子狠下毒手……
吕太公赶着去另几户人家找那几个老头提这事,仓促告别了。
唯独,吕太公看到小郎胸口的胎记时,神采起了奥妙的窜改,内心头总憋着一件事,不敢与大伙明讲――这块胎记,不像是与生俱来的,这孩子的病,倒像是中毒而至!
“……爹,我这记性,您就别担忧了。”
……
“可、可衙门里的人查得紧……”老丁头心性有些脆弱,不幸兮兮地眨巴着豆眼儿,拿不定主张,“我们要不要冒这个险?”
一想到前几日村里来了外人,凶神恶煞般的搜索村民家中,看是否藏了粮食或值钱的物品,丁小郎心中不无迷惑:“爹,朝廷里为甚么要派人来抢我们的粮食?”
几小我越说越冲动,此中一人脑筋一热,脱口道:“传闻辛良村那边,也有很多人结伙对抗衙门喽啰,盗窟里的绿林豪杰劫富济贫更是大快民气!如果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干脆,我们也……”
只是,这症状如此罕见,他也没有实足的掌控,敢鉴定这胎记就是中毒的迹象,寻不出病因,他也束手无策。
“怕这怕那的,那啥事都甭做了!”虽说山上还能挖点野菜,运气好时猎些野味来,但也只是暂解了一家、两家的燃眉之急,全村人百余口,连米粥都喝不上一口了,再熬下去,庄稼男人干农活都没了力量,孩子们也面黄肌瘦长不了个,瞧着就让民气疼,吕太公看在眼里急在内心:“你看看小郎,病成如许了,如果再让他饿着肚子,还能熬个几天?”
目送老爹走出小板屋,丁小郎缓缓坐起,倚在床头,望着窗外夜色,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不安……
老丁头点点头,丁小郎接着又问:“太公说山里头,藏了甚么?”老丁头一惊:“儿,你都听到了?”
农家男人出言安抚。老丁头只听出来这一句,不住地点头,眼神里也抖擞出光彩,哪怕明知是自欺欺人,也比落空但愿来的好。
“啪”的一声,村民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吕太公的一巴掌,打得人脑筋复苏几分。“不该说的话,就得烂死在肚子里!别冒莽撞失乱上添乱,谨慎祸从口出,扳连了乡里乡亲。”吕太公板着脸斥责,大伙儿也都不吭声了。
夜深人静时,小板屋这边就剩老丁头一人,守在病儿床边,借着窗口透来的月光,看看小郎,仿佛有了转醒的迹象,当爹的赶紧唤他几声。
丁小郎摇点头,又点点头:昏睡时,迷含混糊的,仿佛听到了屋子里几小我的对谈,醒来后,却只模糊记得些琐细的片段,他们好象有提到米粥、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