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啊,你还不明白么?”
但是,只要贵妃娘娘能在暴君面前说上话,只要快意宫的主子气对抗不公之事!
“多谢晏公提点,侄女先告别了。”
“后天,宫城城门封闭前,你若还是不来,就当本宫从未与你提过此事……”
“如果,不止是军队;如果,能将白蚁放进这前朝与后宫当中……”那么,这座帝王大厦也将蒙受啃噬,大厦一旦颠覆,一手蔽天的帝王,将从高处坠落下来,摔进无底的深渊!――凤伶面色悚动,惊声问:“目前白蚁只在军中?还是……”
晏公将手伸向雕栏外,摊开铺满厚茧的掌心,承接着凉凉的雨水,感受那丝丝凉意侵入肌肤,彻骨生寒!
来了以后,听晏公亲口证明:圣上的确成心将她的毕生大事钦点与世子李戬,而她,决然不会依从!
勇敢地下定决计,她头也不回地、疾步走出晏公府邸。
霍秋仍在马车上等着,斗笠盖在脸上,他歪靠着车厢坐在前座板儿上,等得久了,单独一人无聊地犯困打着打盹,手中马鞭耷拉了下来。
她说来此找晏公,是为一件极要紧的事,那件事,她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晓得,即便说出口,晏公也不会承诺!
“圣被骗初是以亲王身份篡位即位,李戬又以‘世子’这么敏感的身份,插手军中乱象,连节度使都能为其所用,并且还胜利的揪出了万魔村,将天子都处理不了的难事,轻而易举地处理了!你猜,我们这位暴君现在内心作何感触?”
霍秋脑筋更加含混了,两手却不自发地依从了蜜斯的指令,一甩鞭子,策马驱车穿街而过。
“承诺了!”晏公长叹一声,抬头望去――天高低的雨,如同彼苍的泪,他不由感慨:“圣被骗初是如何篡位的,就会防备先人效仿,‘凤女天相’,世子李戬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说要娶了你,他大要承诺,心中定然愤怒至极!即便钦点了鸳鸯谱,也不过乎一种能够――摸索世子是不是真敢接旨迎娶凤女!”
“非论是如何的高人,在暴君眼中都不算甚么,那些死力图宠、花腔百出的佞臣就如同小丑,他看着他们的把戏,以绝对强大的姿势,居高临下的,赏识着争相奉迎的小人嘴脸!他们的生杀大权,只握在他一人手中,他不在乎他们玩弄的小把戏,不信这些人还能反了天去!世人在他眼里皆如蝼蚁……
前日,贵妃娘娘引她入了内厢,闲谈半晌,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本宫本日得知一事,关乎凤伶女人的毕生大事,诚如世子所讲,你与他确切有缘!以本宫现在的身份职位,仅向你做出承诺――你若帮我,我必帮你!”
她来长安,举目无亲,深陷困局,需求快意宫那么强大的力量来帮她冲出困局,哪怕是为此支出一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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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燮王夺政篡位,发挥武霸王的倔强手腕,暴戾嗜血好战,雷厉流行,视性命如草芥,喜怒无常,苛政苛税伤民,重武轻文,崇尚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现在他五十多岁了,负伤未愈,体力大不如畴前却更加跋扈专断!有人说他昏庸残暴,老夫却不感觉他昏庸无能,他独一能被人操纵的缺点,就是过于科学!蛮玄子并不比当年的鞫容高超,似他这等獐头鼠目标小人都能兴风作浪,背后定有高人指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