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李玑笑着拍拍五弟的肩膀,一转头,又不依不饶地将锋芒对准了宁然:“太子自作自受,储君之位岌岌可危,倘若东宫易主,本王受父皇正视的机遇最大!但是恰好,贵妃娘娘将本王的生母打入掖庭狱!”
“好极!”
逼到绝境,不知他接下来,还会做出甚么猖獗的事来?
什、么?!
李茂、李褚一听此话,忙不迭摸向自个的腰际,没摸到令牌信物,内心头顿时一凉,一屁股跌坐到了圆凳上,呆若木鸡。
李玑阴阴一笑,猝然回身,上前叩门几声,门板上节拍感的暗号传出,俄顷,其间的门由外而开,仅容得一人收支的空地微敞,门外另有保护拔刀出鞘,严阵以待。
他清楚是被人当枪使了!――猜不到给李玑出运营策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宁然徐行走到祁王面前,站定,目光穿透在他的眼底,毫不畏缩、也毫不踌躇地一口承诺:“刺杀太子,不必动用我的人手,本公主亲身出马!你可对劲了?”
“二二二二……二哥!”李茂吓白了脸,眼角余光瞄着皇姐,两手却冒死拽住似在酒后吐真言的二哥,抖着嗓子劝:“你喝醉了,就少说几句吧!”
由始至终,宁然都冷眼看着祁王装醉撒酒疯,昔日里端在他脸上的仁厚温良之态尽失,心中局促与阴暗透露无遗,他就像是被人逼到了僻巷的一头丧家犬,冲人狂吠着,近乎猖獗地抖擞反攻,病笃挣扎!
话落,她起家就往门口走。
“二哥,”不等宁然开口,李茂已颤声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李褚躲在四哥背后,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这事急不得呀!一急,但是要好事的!”
“二二二二……二哥!”李褚也慌了神,忙不迭抬高了声儿劝道:“这事可怨不得皇姐呀!本来我们就想把太子的所作所为传出风声,让领兵在外的父皇晓得太子做了甚么‘功德’,皇姐也确切帮着我们做到了!不管百姓如何想,只要父皇与他们想的不一样,那么,离太子倒大霉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你要亲手杀他?”
李茂大惊失容。李褚双手一颤抖,打翻了桌上酒壶,砰的一声,酒水四溅,几小我僵立在那边,五雷轰顶普通,完整吓呆。
仅凭李玑的谨慎眼,绝难想出这等狠辣阴招!
说到此处,他咬牙切齿、狰狞一笑:“你说,如何会有这么偶合的事?就在本王看到一线但愿时,贵妃娘娘竟然说、说本王的生母……她与宰相勾搭成奸?!哈!这太好笑!滑天下之大稽啊哈哈哈――”
困在房中一时半刻也走不了,她只得回身看向李玑,“你想做甚么?”
宁然反倒一怔:“你不怕我半路逃脱,或者与人通风报信?”
“二哥,千万别打动!”李茂、李褚也傻眼了,惴惴然站在那边,严峻地看着李玑的神采。
宁然走到房门口,伸手一推,房门纹丝不动。
“打动?”李玑咬牙发笑,“本王沉着得很!无妨奉告你们,今儿早晨,本王就要策动一次暗袭――刺杀东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