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齐雄干咳了几下,大声喝斥道:“陆无涯,你残杀正道无数,双手沾满鲜血,实属罪孽!本日我盟就要替天行道,为武林除害!”说着,双掌聚力欲出。
“凭甚么?之前来的掌门都是一次拿一柄!”老二道。
陆无涯连挡连退,俄然背后一寒,方觉已是崖边。白刀横扫而来,他以剑脊抵住刀尖,向上轻挑,同时腰间一软,令上半身向后倒去。刀尖顺剑而移,自他衣带半寸之上扫过。眼看摔下崖边,他仓猝反手立剑,勾住刀刃,借着白刀收招之力,腰间猛挺,站直回身,借机横扫,直将持刀之人胸前划出一道数寸长伤。黒刀见他受伤,仓猝上前接住,搀扶后撤。
“这类事怪不得谁。何况,当时少林疲于对于阎公子,而墨门接连内哄自顾不暇,得知剑派遇袭能派人援助已属仁义。两派到时虽是为时已晚,却带回了三柄遗剑,其一是林一平的剑非剑,别的的则为一对雌雄剑,也就是你娘林诗的百禁剑与你爹的无忌剑。再厥后,宗政承锋接任掌门,因自愧而发誓不入此楼,宁肯自损也要催使剑非剑,便派弟子将百禁无忌送了出去。”老迈递了个眼神,老四当即会心,朝楼上走去。
“我从未听过这些。”陆无涯道。
忽闻不远处传来降落女声:“早在数十年前,各大王谢朴重就已立下端方,凡是与循环令有关者,皆视为叛师之徒,不再受门派庇护,又何来‘残杀正道’之说?”棠溪踏人头而过,落在陆无涯身边,“倒是你三宗四派对我剑派徐师兄拳脚相加,这笔账,齐副盟主又该如何交代呢!”
人群当中走出个花袍老者,边鼓掌边道:“竟连‘吵嘴无常刀’都伤不到你,不愧是杀了我盟中三位长老的凶手。”此人便是三宗四派的副盟主齐雄。
陆无涯这才看清,并不宽广的崖边密密麻麻地围着四五十小我,着装红绿不一,左肩却都绣有一块七星图案,恰是三宗四派的标记。在山洞中间,徐剑升被捆动手脚塞着嘴巴,浑身是血,想必受过好一番酷刑鞭挞。
暗道内算得上宽广,倒是三曲两折,实在绕得人发晕。不知走了多久,他终究见到一团刺目标亮光,不由加快了脚步。
陆无涯拿起两柄长剑,一齐挥动,只闻无忌轻鸣,百禁沉吟。
“顺手的话,都拿走吧。”老迈单负左手,捋着长须,面带浅笑,本是欣喜之色,却因矮小的体型显得非常风趣风趣。
陆无涯微微点头,道:“多谢前辈。”
可在暗中的绝顶等候着他的并不是回想,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大斧!他立剑点地,跃身半空,踏斧背而起,未待落脚,又稀有枚暗器飞来。他一剑荡尽,在崖上立住,视觉还未完整规复,隐有一黑一白两把快刀砍来。陆无涯一退一闪,只见刀刃急横,斜扫而下,转攻腰间,旋即刀攻剑挡,连拆五招。无忌剑锋利颀长,本为杀器,此时却只得戍守,阐扬不出,反倒略显粗笨。
话音刚落,人群当中稀有人叫道:“另有我派五名弟子!”“另有我门两名药师!”“另有我宗大弟子!”……哄闹一片,难以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