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已是意决,木承沙也不再多劝,只将左手负于身后,右手紧握实拳,喝道:“我最后问一次,你把陆无涯他们藏哪儿了!”
见他大怒,石镶玉倒吸了一口冷气,终究松口道:“那天你们刚一分开堆栈,郑老邪就将我打晕带回了锻血堂,并借此机遇拜见了副堂主方锐,奉告其你已达到北境一带。方锐晓得你定会为了玄武石牌去白沙帮,便提早与木承沙做了买卖,详细内容我不晓得,但木承沙承诺会把你和两位女人交给锻血堂。”
方锐肥手急抬,喝住世人,一脸对劲,道:“如何,堂堂陆无涯要向我跪地告饶么?”
他猛地挥刀砸地,巨响之间,一个大坑赫但是现,吓得世人镇静收住笑容。他清了清嗓子,道:“木帮主只需问出陆无涯的去处便是,何必多言?”
木承沙扯起他的脑袋,脸孔狰狞,吼怒道:“说!你把陆无涯他们藏哪儿了!”
方锐大刀一举,大声号令:“给我抓住他!”
李客脸上未贴髯毛,手中握着长剑,强忍着一身伤痛,艰巨地站起家来,道:“我们在这北境安身多年,一向与锻血堂那群卖国求荣的突厥叛徒势不两立。我千万没想到,你现在竟要同他们狼狈为奸!”
闻言,方锐不由皱眉,明显有所不知,旋即自人群当中大步走出,但是刚一现身,就引得数人捂嘴偷笑。本来,这方锐身高极矮,才及凡人腰间,体型之胖,令他活像一个会走路的圆球。他的肩上却扛着一把六尺大刀,通体铁制,倘若直立,怕是要比他个子还高。
陆无涯拉住了她,正欲查问,却见其俄然回过身来,撒出一把红色粉末。他仓猝催动《龟息功》屏住呼吸,猛地发力,将石镶玉拉出白雾,以剑尖抵住了她的后心,吼道:“贤弟毫不成能叛变我,究竟如何回事!”
陆无涯环顾四周,心道:车厢里的两位女人只是晕了畴昔,并未受伤。而马车的确是朝东行进,是云州方向。再看石镶玉孔殷火燎的模样,应当所言不假。贤弟要她这般骗我,定是为了留在白沙帮拖住方锐和木承沙,自知性命难保,不想我为之顾虑。他与我相见不过数面,竟愿捐躯性命护我,我若当真就此分开,此后何故为人!
“你和李客如果都死了,谁来帮我……”石镶玉话未说完,他已轻功向西,转眼消逝不见。
陆无涯瞧她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看来的确是方才遭过监狱,便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说是贤弟害我?”
“他们一起向南,去了……”俄然之间,只见皎光疾闪,月儿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掌宽尖刀,扑身上前,直木承沙刺去!木承沙一惊,侧身遁藏,然实在间隔过近,还是被尖刀刺穿左肩。但就在同时,他的右拳已重重地砸在了月儿腰间。月儿顿时飞出丈外,口喷鲜红,耳鼻流血,难以转动,只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我说。”月儿俄然起家,走至木承沙身边。
李客立剑在地,将全部身子撑于其上,似已毫无挣扎的力量,但口中仍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哥哥的去处……”
陆无涯底子不去看他,而是面无神采地走向木承沙,腮骨凸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要与你上擂台比武。”
“月儿!”李客试图上前搀扶,却因身负重伤,只遭木承沙一脚踹倒在地。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木承沙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右手握拳,正欲砸下,却见一小我影飞出夜幕,轻功点人头而过,手中快剑疾出,直向他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