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公孙莲手上的厚皮手套,心道:定不能再随便碰那小丫头的鞭子,如果剩下这把镰刀也被夺去,赤手空拳可难对于边儿上的老虎。
公孙莲没想到会与炼寿堂比武,更担忧稍后陆无涯赶来,仓猝骑上银虎回身欲走,却听身后苦木叫道:“亲爹的颜面都不在乎,小丫头公然不是亲生的!”
“谁敢……”公孙莲的威胁还没出口,就听一串丁零哐当,御灵堂皆已弃兵投降。就连被大汉围住的那头银虎,也在几声低吼以后耷拉下了脑袋,伏到了受伤的火伴身边,不再抵挡。方才还神情非常的公孙莲猛地将凛风鞭摔在地上,骂了几句,竟大哭起来。
闻言,公孙莲哭得更短长了,频频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是不是胡说,还由不得你一个被自家驯兽丢下背的小丫头多嘴。”苦木艰巨地抬起胳膊,颤抖着取出两粒丹药服下,看来也是受伤不轻,只是隔着衣物没法查明,“我堂弟子不信赖的,大可归去扣问长老,若谁能问出些不符,我自会以人头与堂主之位一并作为夸奖。”
俄然,草林齐动,闪出七个大汉,挡在苦木四周,虽胖瘦有别却都是身材高大,看模样都是服过霸王丹之人。此中一大汉将头微低,道:“我等来迟,请堂主恕罪!”
计不灵抱紧了小狐狸,背靠崖壁,道:“哟,兄弟爱好挺遍及啊。”
“莲?甚么莲?你倒是说清你姓啥啊。”苦木道。
苦木瞅了瞅她,不屑道:“你谁啊?小丫头就敢跑出来装蒜。”
苦木愣了愣,道:“你有病吧。”
公孙莲点了点头,对劲地笑了起来。
“金你个脑袋金。”苦木肿胀的体型垂垂缩至普通,明显是药效已过。他面色惨白,喘着粗气,道:“这‘化参功’本就是本堂自家工夫,看着与那《金钟罩》有几分类似,但修炼体例却大不不异。只因当年夺天教一战,本堂为避与少林寺相通之嫌,才将其列入禁功,与那以活人内脏炼药的药方一样,非历代堂主不成习得。”
公孙莲抽泣半晌,正色道:“好,都听你的!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教它杀人了!”
眼看银虎袭来,苦木吼怒一声,竟强忍疼痛攥紧了生满长刺鞭头,猛地一拽,令公孙莲几乎跌落虎下。见银虎因她的摇摆而顿住,他仓猝发力再拽,使得公孙莲连人带虎向左偏倒。就在此时,他握住镰刀,纵身跃起,狠将刀口插入银虎右眼,同时甩开带刺的鞭头,又起一腿,踹在虎腹。
公孙莲冷哼一声,道:“清楚就是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