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随口道中，夏饮晴一时难辨。而陆无涯见小狐狸在计不灵怀里格外和顺，也不再细问，只道：“御灵堂是为狐狸而来？”
苦木揉了揉手腕，从瓶中取出一粒鲜红色的丹药，想了想，又换成了一粒暗红色的，正欲服下，忽见崖边飞出一道人影：“本身人打甚么打，要打就去打崖下的啊！”
如果个生得肥胖之人，此时看起来多数会像一具被放空了血的干尸，在看苦木的满脸肥肉，就很好地制止了那种可骇，起码是表面上的可骇。当他凭着比夏饮晴好不到哪去的轻功，和两把镰刀呈现在凌天崖顶的时候，藏在树后的陆无涯多少是几分惊奇的。
夜幕当空，月光渐柔，惹人相思，拨民气弦，置身其下，谁又会在乎是甚么成绩了它，谁又会记得，浑沌曾经主宰过全部天下。
夏饮晴放弃了偶然义的沉默与颤抖，开口道：“这是甚么？”
“三大分堂的标记，红为锻血，蓝为御灵，绿为炼寿。”陆无涯道。
“你如何会是炼寿堂的人？”夏饮晴惊奇看着苦木，“你对得起孙老神医的教诲么！”
“我教你。”陆无涯道。
夏饮晴感觉更是恶心了，但细加一想，从死人“取材”好歹不消殛毙活人，也算是件功德，只是面上忍不住暴露了嫌弃之色。
“真是好笑，谁能想到为了循环令杀人的是我救人的是你。”虽说苦木狡计未成又被捆住，却不难从他的语气入耳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受。
“我说了，你还活着。”陆无涯道，“把他捆住。”
“对于一个从夺天教立教就存在的分堂来讲，这是有着天壤之别的。”苦木道，“固然刚死之人的内脏会影响药效且具有一些副感化，但起码包管了无人再为炼丹残害性命。”
“当下炼出来的丹药的确不如畴前，但堂内存着些老一辈炼的东西，还是有资格与五仙教拼上一战的。”苦木缓缓站起家来，“刚好我带了骤雨丸和‘霸王丹’。昔日我搏命拼活也打不过你一只手，不如你这就将我松开，咱俩比试比试，免得你们此后总说我炼寿堂技不如人。”
夏饮晴当即认出了那布衣布幡，欣喜道：“计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