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茅房,慢吞吞的往外走,再过两天就该将信送出去了,但愿此次的动静,能让主子对劲。
事情到这个境地,要么就是青瓷背后没人,要么就是青瓷背后的人是连宝亲王都比不过的。但想想那蒙汗药,茉雅奇身上就有些发冷了,她更偏向于青瓷背后的人,是宝亲王都比不过的。
青瓷忙应了一声,拎着裙子轻手重脚的跑走。到了茅房,一边蹲下,一边拿了头上的簪子,拔开,从内里抽出来一根绣花针一样的柴炭,再抽出来一张纸,就着膝盖细精密密的写满了字,然后让纸塞归去,簪子重新戴在头上。
又弥补道:“那拉茉雅奇那边,让青瓷还是盯着,有甚么非常就报上来。”
“倒不是明天早晨没睡好,昨儿比昔日里任何时候睡的都沉,一早晨连个梦也没做。”茉雅奇用帕子遮住嘴打个呵欠,强打起精力来:“我也不晓得为甚么,今儿还感觉有些犯困,约莫是睡太多了吧。”
茉雅奇有些窘,她这段时候盼着生孩子,宝亲王一来她就往那边扯,这都扯风俗了。
“阿玛和哥哥弟弟如何样了?”茉雅奇岔开话题,钮祜禄氏笑着点头:“现在家里好着呢,你也不消担忧,你阿玛前两天得了个好差事,你哥哥也谋了个御前侍卫的差呢,三等虾,他本身再尽力两年,今后这前程就不消说了。”
她就怕雍正让大夫守着那拉府上,万一阿玛额娘有个病痛甚么的,她这边也帮不上甚么忙了。
一转眼就到了年底,和往年一样,福晋让各家的人先过来看望自家的女孩儿,茉雅奇的额娘是头一批过来的,去见过福晋,就立马来了茉雅奇这儿。一见面就拉着茉雅奇的手说瘦了,茉雅奇在内心苦笑,能不瘦吗?固然有退路了,但谁也不能说那退路是百分百能胜利的,她这段时候提心吊胆的,饭都少吃了一碗。
她之前就是被高兴冲昏了脑筋,觉得本身有了体系,就是里的女配角了,就有了配角光环了,就能大杀四方了,就能安安稳稳的攒积分穿越回当代了。
雍正伸个懒腰,站起家:“到御花圃逛逛。”
就是看宝亲王的面子,也不会太差了。
门外青瓷端着托盘,听着含混的声声响起,眯着眼睛看看天空,憋红了一张脸,伸手号召邱嬷嬷过来:“我肚子有些痛,想去个茅房,嬷嬷替我一会儿。”
到了早晨,宝亲王又过来,茉雅独特地叫了青瓷来服侍。青瓷还是和之前一样,恭恭敬敬,低眉扎眼,让做甚么就做甚么,乃至比宝亲王不在的时候还要低调,走路都要踮着脚尖不收回半点儿声音。
“哪儿会受委曲,我只是今儿见了额娘,内心有些伤感,固然能和王爷作伴,我内心是欢畅的很,只是阔别阿玛额娘,我还是有些难过的。”茉雅奇叹口气,伸手抓了宝亲王衣服上的盘扣转了转:“好了,我瞥见王爷才表情好转了一点儿,王爷又要提起我的悲伤处,王爷这两天多陪陪我好不好?”
福晋斥道:“都胡说甚么呢,感觉奉侍王爷是个累差事吗?”
“主子?”邱嬷嬷送走了博物馆来送动静的人,返来就发明茉雅奇正在屋子里转圈圈,神采还发白,一脸吃惊的模样,邱嬷嬷忙上前扶住了茉雅奇:“您如何了?是不是有哪儿不舒畅?奴婢去给你叫大夫!”
归正请过安了,福晋也不强留,摆摆手表示茉雅奇归去歇息了。
娘儿俩又说了半天闲话,钮祜禄氏提及内里的玻璃铺子:“你阿玛让人去江南那边了,都城这儿已经有七家玻璃铺子了,再开也卖不出去了,就筹算往内里逛逛,产玻璃的庄子,也别的起了一个,本年一年,除了给你的,光我们家,就赚了五万两银子,转头你弟弟可就不愁娶媳妇儿了,你手里银子够不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