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喇那拉格格。”已经满脸血污,只求速死的萨勒顿时摒住呼吸,垂下头不敢看梁九功,“这,这小人不知梁总管说的是哪位格格。”
“饶了你,到时候万岁面前谁替咱家讨情?”梁九功拍拍他的脸,嫌弃的把人甩开,用帕子擦动手慢慢道:“说罢,到底是如何回事的?咱家也是想不明白,太孙但是德妃的亲孙子,如何你反而像是被迷了心窍一样,竟要暗害太孙?”
萨勒没吭声。
跟咱家玩这套。
梁九功嗤道:“别跟咱家玩草率眼,你内心明白,能让咱家来问的乌喇那拉格格就只要一个,太孙的妾室,庶人乌喇那拉氏的亲侄女。”
“让人把萨勒这个狗主子抬去喂狗,再给朕盯紧了永宁宫!”
康熙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让御膳房再添两道弘昊最喜好吃的白鸭丝和三鲜虾羹。”
暗害太孙的格格跟暗害太孙可不一样。那不远视杀百口,是要诛九族啊!
“这么说,果然是德妃令你在东宫做手脚?”
“别。”梁九功使了个眼色,让人捂住萨勒的嘴,没好气道:“狗东西,既然晓得今儿活不了,还敢胡说八道。”
“弘昊醒了没有?”
这一次萨勒豁然昂首,望着梁九功的神采真的像看到从地府爬出的食人恶鬼。
“她担忧弘昊?”康熙脸上像刷了一层漆,“朕问你,德妃久病,永宁宫是朕下旨封禁的,十四为何能出来见德妃?”莫非现在他这皇上说的都不算数了不成。
“你可真是。”
更别提现在的太子是从娘娘肚子里钻出来的。他送了很多人出去, 从没想过本身有一天也会到这儿。并且还是被人押着跪在地上。
“说来讲去,你都没奉告咱家,那乌喇那拉格格,是谁叫你动的手啊?”
萨勒看着一排排的刑具,铁器都是赤红色的, 贰内心明白,那都是之前受刑之人的血。
梁九功跪在地上瑟瑟颤栗,恨不能本身俄然聋了瞎了,更不想晓得康熙话里指的是谁。
“到这会儿,不敢欺瞒公公,小人天然不信,不过娘娘交代的差事儿,天然要办好当。只是毕竟是奉侍太孙的格格,不是宫女。以是小人探听到这乌喇那拉格格小时候一沾了桃花粉就出疹子后,便想起太病院分给东宫庶妃和格格们存候然脉的太医。”
总之, 被抓来一个多时候, 还没人脱手,只是让他跪着, 贰内心也有点数儿了。不管是查到他犯的哪一桩事儿, 总以外务府谁不吃拿卡要的, 冲着他身份, 不过是分点好处出来,量这帮孙子也没人敢和他死磕!
接下来锈钉板,盐辫子,滚蜡油都只是开胃小菜,另有油锅刀网,脚心钉等着见血。慎刑司林林总总三百多样刑具,梁九功筹算只要不开口,就全给他尝尝。
梁九功都没想到萨勒胆量这么大,要晓得甭管是大选还是小选,那都叫秀女,秀女是甚么,没有指婚、安设之前那就是皇上的女人。罢了经被选中的宫女,就更不能轻易动了。就算是分到各宫服侍娘娘们,,娘娘们要赐给谁,那都先和外务府打声号召。
这句话一出来,萨勒顿时傻了。
“公公,公公,您高抬贵手啊,您杀了我,杀了我罢。”萨勒是真的急了,本来抱着必死之心的他体味到比死还可骇的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