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内心一清二楚,不过倚仗弘昊那孩子重情,以是想让他生生吃下这个闷亏,此后持续照拂弘晖,看顾海霍娜罢了!”康熙俄然用力一拍面前的桌案,指着四爷怒骂道:“你妄图,朕还没死呢!”
“那便好。”康熙晓得四爷内心必另有几分怜惜弘晖,不过如果连亲儿子都不心疼,他还能信赖面前的老四是至心恭敬君父?
“久在病中……”康熙品了品这四字, 笑的有些玩味,“老四,如果之前的朕,当觉得乌喇那拉氏病的是时候。”
这一回,她本来觉得王爷一样会如此行事,谁让弘昐与那位大阿哥终究都熬过来了,可没想到……
接过李氏递上的温水喝了两口,弘昐压下喉咙中的痒意问道:“额娘,嫡额娘,是不是被休了?”
可她等啊等,比及月上西斜,没比及乌喇那拉氏持续暴病的动静,却比及一个她不管如何也没想到的答案。
“你,你,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李氏一手撑在桌上,瞪大眼睛望着面前去返禀动静的丫环。
丫环往前行了两步,声若蚊蚋道:“奴婢传闻王爷命令,立即将福晋送到刑部!”
半晌,四爷艰巨的给康熙磕了个头,可惜还没开口,就被康熙骂了归去。
四爷晓得,康熙这话,不是虚言。若他再持续保护乌喇那拉氏,他或许,真会落空寄予厚望的宗子,乃至落空……
乌喇那拉氏病逝,还是会是雍亲王府的王妃,她的后代,是原配正室嫡出。可若按律措置,将罪名公告天下,乌喇那拉氏必定会被夺去身份,贬为罪人。到时候弘晖与海霍娜,会从王府身份最高的嫡出后代,变作连庶出都不如。
或许四爷还会顾忌少年伉俪之情,但对康熙来讲, 不过是儿子的一个女人罢了。哪怕是正妻又如何,这大清等着给皇子, 给亲王, 乃至将来担当江山之人做正妻的多得是。既然乌喇那拉氏毫偶然胸,想不明白, 那么, 脖子上那颗脑袋, 就成了多余的东西。
“汗阿玛!”四爷被这话吓得不轻,脑门上满是盗汗,当下连连叩首道:“汗阿玛,儿臣……”
四爷此时已沉着下来,天然明白康熙说的乃是真相,不过他也晓得,如果别人碰到这等事情,康熙必定会以皇室颜面为重,至于两个孙辈之间此后的争斗,面前这位万岁,不会放在心上。
康熙端起茶, 吹了吹上面的浮沫, 悄悄道:“按律措置罢。”
“儿臣……”四爷张了张嘴,不知该说甚么。他不明白么,他当然明白!
说此话时,康熙狭长的眼中蓦地升起一抹狠意,刚巧被听到最后一句惊到了的四爷看到,顿觉一阵入骨凉凉意袭来。
他永久不会健忘,本身同父异母,乃至没有一起长大的兄长,为了保住他的性命,硬生生让箭射了个对穿。
住在东院的李氏,从传闻四爷出宫回府后去了正院开端,就一遍遍的遣人在外头听动静。
“儿臣明白。”
四爷心头格登一声, 昂首恰好对上康熙似笑非笑望着本身,踌躇半晌摸索道:“汗阿玛的意义,是……”
“是。”苏培盛觑着四爷的神采,跟在大步往前走的四爷身后小声道:“正院那边的人来回报,道福晋一向说要见您,这两日都未曾进食饮水,苏嬷嬷,苏嬷嬷道要请个太医,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