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言话音刚落,马士英立即站出来反对,“林镇疆立下的功绩当然够大,但是由从六品一跃成为正三品,连升七级,这但是亘古未有的奇闻啊!”
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高鸿图度量笏板,一脸迷惑的道:“史大人一介墨客,是如何仅凭几千人就大败多铎的?实在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啊!”
听着几位内阁大臣一起歌颂先帝,朱由菘心中非常不悦。
两害相权取其轻,固然晓得林羽是史可法的外甥半子,但在二者之间马士英甘愿挑选给林羽加官进爵。他现在不过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副守备,就算连升五级也只不过正四品罢了。
“这林镇疆现居甚么官职?”朱由菘摸了下鼻梁,悻悻问道。
在场的四位内阁大臣中张慎言春秋最大,此时已靠近七十高龄,前后在万历、天启、崇祯三朝为官,论资格南明朝廷无人出其右。且张慎言为人朴重,早已看不惯朱由菘的风格,现在闻言不由得在内心暗自唾骂。
马士英好不轻易爬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最大的合作敌手就是史可法,天然不会再让史可法加官进爵,爬到本身头上。
张慎言抚摩着斑白的髯毛道:“马大人所言极是,这林镇疆立下如此大功,职位又如此之低,连升三级也不敷以彰显其功。”
“陛下!”
被臣子拍了马屁,朱由菘表情大好,捋着髯毛道,“要说功绩吧,朕也有一点,朕感觉最大的功绩就是知人善任,委任史阁老前去扬州坐镇,方才有本日这场大捷……”
南京,明皇宫御书房以内。
“回陛下的话,林镇疆现在官拜扬州副守备。”马士英躬身答道。
马士英站出来提示,“史大人已经是礼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扬州督师,当朝二品,谈何连升三级……”
吏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右都御史张慎言捋着髯毛道:“史大人的品性为臣非常体味,即便头可断血可流,死在扬州城,也断不会谎报军情,欺君罔上。”
合着打了败仗都是祖宗的功绩,和本身这个现任天子没有一丁点干系了?这可不可,本身必须把话题扯返来,往本身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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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宗周抬手捏了下惊诧的差点脱臼了的下巴,作揖道:“老臣知罪,方才吃惊过分,请陛下恕臣讲错之罪。”
朱由菘越说越来劲,双手抚着桌案口沫横飞,大吹大擂:“就像刘邦说的,论用兵朕不如史卿,论杀敌不如林卿,可朕有识人之明啊……就像刘备只不过是个织席贩履之辈,但是用好了诸葛亮、关羽等人,就能和曹阿瞒鼎足三分,朕感觉本身和他们有些类似之处呐!”
朱由菘捻着髯毛不语,目光扫向高鸿图、刘宗周二人一眼:“两位爱卿觉得该如何封赏林镇疆?”
朱由菘抚须道:“看来这林镇疆的官职的确很低,此番他立下如此大功,诸位爱卿觉得该如何犒赏?”
“呵呵……刘卿此言差矣!”
马士英板着脸,一脸严厉的道:“岂止是太祖显灵,这林镇疆但是说了,包含成祖在内的其他诸位先帝都一起显灵了,方才有这无往倒霉的铁甲战车降世,助我大明重修立奴,挫败多铎这个狗贼!”
“高了,高了!”
听马士英把奏折内容说完,张慎言、高鸿图、刘宗周固然对太祖托梦之事半信半疑,但这些在宦海浸淫了多年的老油子谁又敢开口质疑?
“贼寇攻破北京,思宗尚能够以死就义,可你倒好,鞑子的军队还没到扬州城,就听闻你命宫女清算了金饰筹办出逃,现在竟然恬不知耻的出来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