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贞慧、方以智闻言连连伸谢:“多谢林将军援手,救回了方域兄弟这条命,不然阮大铖父子岂会饶他!”
林羽敏捷的打量了柳如是一眼,只见她年约二十六七岁,身穿一袭紫色绸裙,头戴玉钗,边幅精美,五官俊美,举手投足间尽权贵妇风采,仓猝行礼道:“钱夫人过奖了,鄙人愧不敢当。”
“见过钱大人,我与山荆深夜拜访,滋扰大人好梦了。”林羽笑着行礼,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林羽却没有正面答复,点头道:“张老直管放心,门生必然会驱除建奴,不让蛮夷凌辱我汉人。”
中间的妻妾仓猝劝止:“老爷别说了,歇息一会吧!”
钱谦益是东林党的魁首,春秋又超越了六十岁,如许说天然没题目。
我本觉得大明活力数已尽,没想到林将军在扬州大破建奴,让我汉人扬眉吐气。小人敬佩不已,若将军不嫌弃,小人愿率麾下兄弟投奔将军,驱除鞑虏,规复江山!”
四年之前,被罢官赋闲的钱谦益娶了二十三岁的名妓柳如是,遂在故乡常熟虞山建了一座“绛云楼”,与柳如是双栖双宿。
张慎言不肯罢休,持续大声道,“老夫能够在临死之前见到林贤侄,死亦瞑目也!”
想那昔日同僚熊廷弼、孙承宗、卢象升、曹文诏、袁崇焕、孙传庭等人接踵去世,我大明王朝再无良将,仿佛是气数将尽……”
“我乃昭勇将军林镇疆,前来寻觅我的夫人,劳烦通报一声。”林羽在钱府门前上马,自报姓名。
有些事情不得不平啊,这位钱大学士,因为一句“水太凉”名满天下,一向传播千古。
“张老乃是大明表率,门生之表率。”林羽连连谦善,言辞谨慎。
张慎言看到林羽后精力好转了很多,颤悠悠的道:“没想到林将军竟然能够来看望老夫,实在让我欣喜啊……”
等林羽和钱谦益伉俪酬酢结束,江如画这才体贴的上前检察丈夫:“夫君,你无恙吧?”
但人家就是运气好,不但以靠近六十的高龄娶了才貌双全的柳如是,厥后还生了一个女儿,最后活到八十岁方才寿终正寝,能够算得上人生赢家了。
“不……让老夫说完!”
林羽点头道:“如此,本将在扬州等待张兄,来时必以标统相授。”
钱谦益又向林羽先容中间的女子:“这是老朽的爱妾柳如是。”
张承霖抱拳道:“林将军忙完了请先归扬州,等我安排好了家父以后便率部下的兄弟北上投奔。”
林羽轻抚爱妻稠密的秀发:“夫君我在十几万建奴阵中尚且来去自如,去一趟同僚的家中还能有事?”
“得知张阁老病重,门生内心实在沉重,我大明内忧内乱,正需求张老筹划国事,还望你早日病愈。”
身材高挑,边幅堂堂的张承霖向林羽抱拳道:“林将军,小人自幼习武,也算是弓马纯熟,我部下有五百兄弟,常日里练习杀敌之术,为的就是清军入侵时保卫故乡。
钱谦益的府邸倒是与阮府、张府分歧,扶植的别出机杼,好像一座园林,并取名“红豆馆”。
张慎重承诺道:“父亲直管放心。”
又闲叙了半晌,林羽起家告别,张慎重兄弟一向送到大门。
林羽来到张慎言病榻前坐下,握着他衰老的手慰劳,一半客气一半发自肺腑。
林羽安抚道:“放心吧,我已将济邦与侯公子送出南都城,让他们渡江返回扬州去了。”
柳如是笑靥如花,对着林羽万福见礼:“妾身见过林将军,你的大名已是如雷贯耳,彻夜一见,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