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济世出去,置一锭银于茶几上,“周公子,请收下。”
“甚么,跑了?还裹挟了财物?”胡参将大惊,“公然是这个贱婢。我猜想十有八九,题目就出在她身上。只是我想不通,我待她不薄,如何她做下如此之事?”冲周垣、翁济世一抱拳,“府中另有急事,胡某先告别。”带着胡钱氏一行,仓促告别而去。
“狐疑生暗鬼,正气不为邪,日月忘我照,一时片云遮。”周垣装模作样地接过茶,吃了一口,““胡将军,不必担忧夫人的病情。经云∶主不明,则十二经危。按此则宜补养,收敛精力,兼之清痰,可万全也。用枣仁、人参、茯苓、甘草、丹参、当归以补心安神,黄连、竹茹以清肝胆之火,元参佐之,外以龙齿、珍珠、羚羊角、牛黄、胆星、天麻、青黛、辰砂、全蝎、冰片、黄连、甘草膏为丸,金箔为衣,调度而愈。”
现在的胡参将已经被周垣的才调惊得一愣一愣地。
周垣想了一想,另取过一张白纸,提笔写了几句话,交给胡参将,“府中如有这些物品,立即烧毁。如有人带入府中,或许包藏祸心,不必部下包涵。”
“先生请便。”周垣坐在雕花梨木椅上,环顾书房,心中暗道,“想不到帝国西域边疆,另有如此多的藏书。这翁先生必定不是凡品。”
“胡将军慢走。”翁济世站在大街上,目送胡参将走远,正欲回店,看看闲人们重新积聚来,纷繁要见哪位被胡钱氏称为天神的公子,忙道,“诸位乡邻,周垣公子此番从姑苏来,一起鞍马劳累。等安息半晌后,再见诸位,如何?”
“不错,我原想一针下去,能制住邪魅。却没有推测数今后的成果。”
“遵还是理,遇此环境,我针刺人中,也算是下了重手,为何几今后那胡钱氏又打上门来?让老夫几乎失了面子。如果不是公子决然脱手,真不知该如何结束!这鬼门十三针是我从《药天孙思邈针十三鬼穴歌》所学,也曾医人无数。刚才我从公子的问话中,晓得公子也是医门中人,还望不吝见教。”
“恰是。胡钱氏出来后,那女人必定跟从。见有人脱手救了胡钱氏,便担忧事情败露,因而逃之夭夭。”
“这就对了。”翁济世起家冲周垣深施一礼,“公子所言,令某茅塞顿开。公子给胡参将的纸上,所写致幻蘑菇
胡参将将银子推给周垣,“我哪能要先生的钱,且收下。我府中还不缺先生的诊金。”言罢,命胡光去内里换铜钱,又向翁济世要了茶壶,亲手给周垣倒茶敬上,“公子,胡某再次谢过。只是担忧那妖孽,会不会再来?不然,府上又会鸡犬不宁。”
“你那药方给了老夫,老夫不能白拿。”
翁济世抚掌大笑,“奇哉。秒哉。以铜钱入药,公子真乃怪杰。”
“来人,上好茶。”翁济世将周垣让进书房,“拿我收藏的西湖龙井。周公子稍坐,我去去就来。”
闲人们见周垣,也不过是为了增加饭后的谈资,作为今后吹牛的本钱。既然翁济世禁止,也三三两两地散了。茶馆是他们的好去处。
那边胡钱氏听得逼真,对胡参将道,“老爷,就依着先生吧。此次能从鬼门关逃出来,满是依仗先生。”
“胡将军,可有铜钱?”周垣笑着拿起一锭银子,“烦请换些铜钱吧。”